钟奶奶神情严肃“声音是从地下车库传来的。”
答案显而易见,那几个人遇上事了。
春风小区这些人里,年纪大小参差不齐,严成更像个主心骨,其余人下意识看向严成,想知道他们应不应该下去看看。
然而钟奶奶已经提着喷火器向前走了。
严成看着老人家坚毅的背影一愣,随即挥手示意几人跟上。
“他们这些人真好笑,防咱们跟防贼似的。”走在楼梯间时,葛海龙感叹了一句,“还是苏盛安这小子命好啊。”
陈明走在他身后,冷哼了一声不屑“不过是群底层的下等人罢了,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一句话,说得最前面的葛海龙眼神阴冷下来,狗日的玩意,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成天只会呼来喝去,要不是图他在私库存的那一大笔金条,葛海龙才不会管这个该死的。
“啊”
几人正在说话,走在最后面的海月忽然叫了一声,倒下来瘫在楼梯上,身体抽搐着。
她前面的郑相雨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闪,回头就看见海月不停地翻着白眼抽搐。
“我靠,她怎么了”葛海龙惊讶出声,陈明则是嫌弃地皱紧眉,往后退了几步。
郑相雨有些不确定“这是癫痫”
看上去症状有些类似。
葛海龙顿时头大,“这几天也没觉得她有这病啊,怎么这时候发作了那我们怎么办”
“赶紧走赶紧走。”陈明恶声催促,一看就是不太想管了。
郑相雨瞥了那两人一眼,用包模仿着救助癫痫病人那样不断在海月面前扇风,“你怎么样”
啊aheiahei啊aheiahei”海月有气无力地叫了几声,听上去似乎只是一个毫无意识的生物在呢喃,即便是在大白天,这声音听着也有些渗人。
“喂。”郑相雨被她这两声叫得也有点渗,但又觉得大约只是发病的人都这样,她还是继续扇了扇风。
“走啊”陈明大喊了一声,“不必去管她,谁让她自己倒霉这个时候发病。”
没想到随着陈明这一声落下,海月慢慢睁开了眼,她抬眼就看见郑相雨那张涂着大红唇的脸,先是一怔随后问“我、对不起,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郑相雨算是松了口气,摆摆手道“没事,那要不你先回去我们自己去找。”
“不,不。”海月却起了身,“我跟你们一起。”
“晦气”陈明冷瞥了她一眼,转身下楼。
几人来到一楼,从一楼到地下停车场需要再经过一个楼梯间,没有窗户没有灯,光线十分昏暗,等到了地下停车场,陈明驱使葛海龙去找一辆能撬开的车,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了。
郑相雨瞄了眼,道“地下停车场不能抽烟。”
“闭嘴。”陈明说出两个字,都没回头看她一眼。
郑相雨磨了下后槽牙,冷笑着转身背对着陈明,可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海月不见了。
这个认知突然让郑相雨有些毛骨悚然,海月刚刚一直走在她身后啊,一路上她也没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阿明。”郑相雨后怕地后退了几步,“海月不见了。”
陈明不耐烦地回头,一看海月果然不在,他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道“管她呢,没准死哪儿了。”
然而郑相雨觉得没那么简单,她眼睛不觉向四周各处瞟着,全身警惕到了极点。
“没车啊。”葛海龙的声音突然传来,郑相雨回头看了一眼。
“没用的废物。”陈明骂道,“挑那种老车撬,这都要老子教你”
葛海龙抿了下唇,才道“这年头哪儿有那种老车啊”
话还没说完,葛海龙脸色突然变了。
郑相雨被他僵住的脸色一唬,瞬间有了股不好的预感,连忙回头一看一个长头发的东西,从他们刚刚下来的楼梯间里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