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函纸面硬挺,鎏金印刷,右下角有谢颖的亲笔签名。
还有一个三笔画就的简易笑脸。
庭见秋道了声谢。
两人微信上,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下着那局盲棋。他们都忙,也都知道对方忙,不设时限,一个坐标发过去,可能几日没有回音,也不着急。
因为没有一个棋手会放弃一盘没有下完的棋。
两人的聊天框里,除了坐标,什么闲聊也没有。这张邀请函的照片,倒显得有点突兀。
庭见秋想了想,在那句干瘪的“谢谢”下,补了一句:“最近在忙什么?”
谢砚之回得很快:“在筹备一件大事。”
他说得神神秘秘,庭见秋也懒追问。
没两秒,谢砚之又发来:
【还要解决一个麻烦。】
庭见秋好奇:“怎么?”
对面突然拨了个微信电话过来。
庭见秋正在赵良甫办公室里打谱,趁赵良甫看书的时候偷偷玩手机,手机上方突然弹出来通话邀请的时候,她像小时候上课偷看闲书被抓包一样,突然莫名心虚了一下,飞快抬眼看一眼赵良甫,捂着手机猫腰小跑出办公室,接通,小声地:
“喂?”
谢砚之:“你听。”
电话另一头,一个莫名有些熟悉的男声,似隔着什么,模模糊糊地传来,凄厉程度依稀可辨:
“小谢谢呀!小谢谢!你不能对哥这么狠心啊谢谢!哥为了这事都从岳州飞到江陵了啊!我还在你家对面租了房子!老贵了!我心真的很诚的你跟你妈说说吧!”
想起来了,在电视里听到过,捧着手机打广告的那个——
“仇嘉铭怎么在你那里?”
谢砚之声调微扬:“他求我有事。”
“小谢谢你绝情啊!你把哥关卧室外面,你在里面躲着!当年要不是哥预选赛上输给你你能出战英华杯吗?你能战胜金真敏吗?你能一举封神吗你能这么红吗你能吗你能吗?”
谢砚之无奈又好脾气地向庭见秋解释:“他何止输给了我,他压根一场也没赢过。”
“小谢谢我听到你在背地里说我坏话了!你不仅不搭理我你还说我坏话!”
谢砚之任他挠门。
庭见秋好笑:“他也想要参加世界女子邀请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