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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女,”他盯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江南嘉。”她用手揉揉喉头,白皙细嫩的双手一片血红,她睁大眼睛看着血迹。
公子胤收刀入鞘,“南嘉,你若安分顺从,我必不会伤害你。”
“哦。”南嘉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你为何要逃跑,你是否是芦国细作。”公子胤问她。
“我倒希望我是细作,好歹还有点防身的本事。”
“好好说话。”公子胤厉声道。
“对对对我是细作,军队里还有几百个芦国细作呢,包你大开眼界。”她笑了,牙齿洁白异常。
她戏弄他。
“你为何要逃跑?”
南嘉沉默。
“公子厉婴的玉璧你是从何得来?”
她扭头不看他,光洁额头上的细汗闪着莹莹的光。
“你想用他的玉璧做什么?”
她望向榻几上的一豆灯火,只当没听见他的话。
月光透过营帐泄进来,公子胤仔细整理方才被南嘉弄皱的衣裳。
这个时候的人是非常讲礼仪的,尤其是王公贵族,对礼仪容止都有极其严格的要求,不能容忍自己衣衫有褶皱。
“公子胤将我送给你做妾?”她问,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的脸。
公子胤看着她,并未作答。
“看来确实如此。”南嘉说。
他轻声问她:“你不想做我的妾?”
“我有的选吗?”
她不愿意。
公子胤:“放心,我不会动你,你若安分顺从,我会护着你。”
公子胤正想让人帮南嘉打水——虽然据他所知,暖情酒药力极猛,用水不能彻底根绝,但至少可以缓解。
忽然一阵隆隆的响声在军队间回荡。
是流民,公子胤立刻明白。
他起身时又听见一道极其细微的破风声,正飞快向这里袭来,于是他旋身将南嘉扑倒在地。
同一时刻,帐中唯一的灯火灭了,两人都清晰地看到,一支简陋的剑穿过营帐,几乎擦着两人,射到了榻几上。
营帐外传来声音。
“报!公子厉婴受到流民的惊吓,失手射了箭!公子可有大碍?”
公子胤:“本公子无事,按惯例行事。”
“是!小人已经控制住了形势,此后公子必能安寝!”
说完响起离去的脚步声。
今夜如何能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