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百姓尤其脆弱,稍微有一个天灾或者是瘟疫,都要死很多很多人,不论国君还是百姓都十分信奉鬼神,一般人都不敢拿开玩笑,赌咒发誓时也要神仙作为证明。
严辟确信面前这个女子不敢拿鬼神开玩笑,也确信自己是被上天选择的肩负着崇高荣誉的人,故而听到她的话后,更加高兴。
在上药时,他摸了摸巫姝的手,巫姝并未拒绝,他便大胆起来。
丝毫没有注意到,巫姝在为他上药时,用了她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粉。
南嘉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
当严辟想要解开巫姝的衣衫时,巫姝抓住他的手腕,“你该睡了。”
严辟这次却奇异地没有反抗地闭上了眼睛。
南嘉招来一个徒卒,命他端来一些食物。”
那徒卒应了一声,正要离开,就见巫姝拔出一把刀,以极快的速度插进了严辟的胸膛。
伴随着一阵痛苦的呻吟,血溅了巫姝一脸,严辟当场口吐鲜血。
那徒卒大喝一声,拔出剑便要朝巫姝刺去,南嘉眼疾手快地一个手刀打向他的手腕,将他手中的兵器打落在地。
同时飞快地往严辟胸口塞了什么。
那徒卒大声疾呼:“严军尉死了!严军尉被流民杀死了!”
这一陡然的变故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吸引过来。
军官死了自然算是一件大事,严辟被拖到了营帐外,他大睁着眼睛,已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严辟死了。
公子厉婴听完事情经过后,脸色难看地瞪着巫姝,他几乎要啐一口,“贱民,都是你干的好事!”
巫姝听到这话,脸如死灰地看了公子厉婴一眼,竟然笑了。
“来人!鞭刑!”公子厉婴说。
“住手!“南嘉说,“不要伤害她!”
公子厉婴的嘴皮自牙齿往上一翻,露出恐怖的嘲笑,“住手?严辟的死,你要负一半的责任!”
公子厉婴冷静道:“哥哥,请息怒。”
“除非严辟能复活,”公子厉婴说,“否则本公子绝不让芦江好过!”
“严辟他该死!”南嘉大声道。
“胡言乱语!”
南嘉一把掀开严辟的衣襟,“公子请看!这是什么?”
公子厉婴一顿。
公子胤诧异道:“哥哥,这,这不是你的玉璧吗?怎么会在严辟的身上?”
南嘉:“其上雕着夔纹,正是公子厉婴之玉璧!”
南嘉继续道:“严辟竟敢私自盗窃公子厉婴之玉璧,实在是死不足惜!”
公子胤微妙地看了南嘉一眼。
公子厉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