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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正要上前冲锋,准备抓了厉婴,宋公却拦住她:“覃君快要来了。”
南嘉道:“他不会来了。”
宋公:“为何?”
“公子伯文没有死,这个消息估计已经传得差不多了,”南嘉道,“厉婴不得人心,锦国很快就会发生内变,覃君不会助他,厉婴自顾不暇,安能害我乎?”
说完便呐喊道:“冲!”
威兵锐气方盛,锦军失去大将,又闻公子伯文未死,恐自己非正义之师,其师先溃,没有一战的力气,厉婴在申辟害的掩护下倒拖画戟而走,狼狈败走。
骊曼指挥剩下的威军收拾残局,南嘉毕竟是个外人,只留待一旁听候待命。
阿静问南嘉:“主子,公子厉婴层层防护,是很难捉到,可为何你方才有捉到申辟害的机会却没有捉呢?”
南嘉道:“捉到他能有什么用?将他杀了?这个下场太便宜他了,你觉得他最在乎什么?”
阿静想了想道:“建功立业,加官晋爵。”
“是这样没错,”南嘉笑了笑,“但是他建功立业加官晋爵的目的都是为了得到父亲申义的肯定。”
“申辟害与申义政见相左,拥护的人也不同,”南嘉道,“申辟害拥护厉婴,申义偏向伯文。”
“如今申辟害败走便证明了他是错的,这是让他无法忍受的,可后面还有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最了解申辟害的人是他的父亲,我们不知道什么对他是最好的惩罚,申义知道。”
阿静了悟,又道:“那么对于厉婴?”
“主子以前有机会杀掉厉婴,可就是让他留到了今日,难道主子不恨他吗?”
南嘉眼神一冷:“知道你为何叫阿静吗?”
阿静心一跳。
南嘉冷冷道:“阿静的仇还没有报完。我可以杀了公子厉婴,但是杀了他对他而言是多痛快的事啊。”
说到这里,她眼泛水光:“而阿静她还那么小,她从来没有想过害人,她想读书,想赚钱买好看的首饰,想学古琴,都没有机会了……”
阿静没有再问。
两人没有过多的时间聊天,做完这些就火速骑马赶回威国。
一天后,当芦国宋国和威国的三位领导人约到一起进行大致的战后总结之时,宋王和芦王都问起战中突兀出现的那一名瘦弱矮小的小将的事。
因为左肩受伤,公子繁如以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倚在榻上,说出早就编好的说辞:“芦江是夫人的贵客,前来与夫人叙旧,没想到阴差阳错帮了这么大的忙。”
宋王道:“此女有勇气也有武力,还多了几分运气。”
芦王问:“什么运气?”
宋王道:“子晖到底是支持公子伯文还是公子厉婴呢?以他的实力和灵敏,真就那么容易中芦江的计,而被芦江刺中左肩?况且就算被刺中了左肩,也并不是不能战。”
三位领导者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