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夷嵬嘟囔着喃喃道:“你是一个刺客,你要来杀威王。”
说着向外面喊道:“来人!来人啊!”
不多时,伺候威王的弄臣走了进来,“夫人何事喊叫……”
话未说完,只见南嘉左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把和她一样细瘦的匕首。
她的动作快得惊人,她飞快地伸出一只手捂住弄臣的嘴巴,将他的头往后扯,利刃干脆利落地割开了他的喉咙,弄臣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
鲜血犹如一阵温热的水渐洒在她的脸上。
“杀人了,有刺客。”夷嵬轻声说,她的声音微弱而细小,身体止不住颤抖。
南嘉一把将她敲晕,飞快地将现场打扫了一遍,而对于夷嵬脸上身上擦不掉的血迹,南嘉则是在她的手腕上割开了一条口子。
然后她平静地坐在原处继续化妆。
……
与锦之战大胜,威王在朝阳台宴请宋王与芦王,谈接下来胜利果实的分配问题,人家宋和芦不是白帮忙的,帮他就是为了得到好处。
威王对两个国家又是送缴获的军器,又敛聚金缯十多车,粮食十多车作为给两国的谢礼,大家都皆大欢喜,只有威国的百姓遭殃,送出去的可都是他们的血汗。
盛陈歌舞之时,宋王和芦王再次问起战场上芦江的下落,世子繁如与祁姜皆告不知。
同时,威王时不时望向下首坐在繁如身边的骊曼,她身材丰腴,长相又是一等一的美,正是长在这个时代流行的审美点上,威王逐渐目不转睛:“她脸上的红点去掉了可真是好看啊……”
繁如在骊曼身旁如坐针毡,但也无可奈何。
宴会到尾声时,芦宋两国的王离去,回到各自客馆中,威王对着骊曼道:“祁女,寡人要回宫就寝,你陪寡人走一段路。”
骊曼垂眸应是。
繁如看着骊曼的背影焦灼不安,从中委婉地提出几句让骊曼离开,都被威王挡了回去。
在他眼中,父命就是天命。
骊曼失望地陪着威王的辇车一同去往威王新妻子所在的宫中。
路上威王几次想要抚摸骊曼的脸,被她避开,威王正要发怒,一声尖叫声响起,夷嵬跌跌撞撞从前方的宫中奔出来,大呼道:“有刺客!新夫人是刺客!”
威王皱眉,令徒人前去查明发生了什么事,不多时,徒人回来,道:“无事,只是夷嵬夫人不小心伤到了手。”
威王冷声道:“伤了就去治!她这样大惊小怪引起恐慌,有什么夫人的样子?”
话音刚落,夷嵬就跑过来,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尖叫道:“有刺客,她杀了人!新夫人杀了人!”
一旁的寺人见她有疯癫之状,笑道:“夷嵬夫人这是在说笑,新夫人我见过,长得跟只瘦弱的兔子似的,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人呢?”
夷嵬拉着威王的衣袖,哭泣着说:“国君,你信我,她真的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