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起一根骨头,轻轻一捻。
嘎嘣脆一声,透露出内部的空洞。
显然,这与真正人骨的质感大相径庭,更别提与塑料骨头的区别了。
十个人全力以赴,终于,更多的骨头显露了出来。
仔细审视之下,它们无一例外,全是塑料制品。
沈煜轩张开大手,如同抛洒花瓣般,将那些塑料骨头挥洒向空中,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十个人拄着铲子都惊奇的看着他。
下一刻,沈煜轩却突然蹲下身,双手掩面,悲喜交加地哭泣起来,“你们都给我转过去,谁要敢回头我就裁了谁。”
那些干活的,纷纷转过身,默默地注视着初升的太阳。
于是,山顶上响起了男人轰轰烈烈的哭泣声。
月底,是云镜辞来沈煜轩公司,为他上药的最后一天。
“你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了,明天我也不用再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他的背上涂抹药膏,随后将药品整齐地收拾好。
沈煜轩皱着眉,一只眼微闭,似乎还在忍受着疼痛,“可是,我还是觉得好痛。”
“哪里痛?”云镜辞站在他身后,用指尖轻按他已经恢复的伤口,疑惑地问道。
“就是这里……哎哟,哎哟。”他夸张地叫着。
“那这里呢?”云镜辞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伪装,故意按了按其他位置。
皮肤上既没青也没紫,都不知道他痛在哪里。
“啊,真的痛。”沈煜轩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举起做投降状。
“我真的要走了。”云镜辞嘴角挂着笑意,拎起包准备离开。
沈煜轩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时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能留住她。
又突然想起了后天的比赛。
“那……后天的比赛场上见吧。”
云镜辞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身影在门的转角处消失。
她是云镜辞,他现在已百分之百确定,
但为何她宁愿陪伴在儿子和弟弟身边,也不愿与他相认呢?
是她不再爱他了吗?还是她已经有了别的爱人?
他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深邃地望着楼下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助理韩城走进办公室,上前汇报,“沈总,我已经查到了沈浩然参加机车比赛的消息。”
“这是一场比较隐蔽且充满风险的非法赛事,参赛选手来自世界各地,但这个赛事有许多命案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