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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区的那头,北冥墨刚将车子泊好。
熄火。
然后西装笔挺人模人样的从车里钻出来。
俊冷的五官上,那一副人神共愤的面瘫表情,竟然可。耻的拂过一丝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顾欢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厮的男。色果然太具杀伤力。
她竟然会就这般默许了他厚皮赖脸的蹭饭行为!
“那个……我先申明啊,等下你到我家看到什么……不需要太讶异……”
“嗯?”他挑了挑眉,鼻子哼出一气,“你家会有什么让我讶异的?”
他森冷的眸光,就仿佛随时准备去捉歼那般!
顾欢皱着娥眉,幽怨的瞟了他一眼。
十八岁那年,替人代。孕,这是她生命里无法抹灭的耻。辱。
尽管生了洋洋和那名至今都毫无下落的儿子,但她从没有后悔过。
只是……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对他启齿关于她孩子的事情。
于是,她不答反问,“北冥墨,你有儿子是真的么?”
她突来的问题,令他错愕一秒,随即恢复一脸冷然,刚想回答她来着,他口袋中的手机铃声却大作——
他睨了她一眼,抿唇,拿起手机。
“喂,玲姨?”
“墨啊……”电话那头的江慧心一开口便是可怜兮兮的哭腔,“呜呜,玲姨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死去的妈妈,玲姨始终没帮你看好孩子……”
北冥墨下意识的沉眉,低淳浑厚的嗓音低问道,“程程怎么了?”
顾欢耳尖的听到他说‘程程’二字。那是谁?
江慧心在电话里哭得肝肠寸断,“程程他又不见了……呜呜……”
“又不见了?”北冥墨声音陡然降低了三度。
“嗯……程程和晏晏这阵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叔侄俩就跟穿同一条裤子似的,好得不得了,成天玩得胡天胡地。墨,都怪我,不该纵容晏晏带他到处去玩的……晏晏那孩子你知道的,他平时一玩起女人来,就啥都忘了,以至于弄丢了程程自个儿都不知道……墨啊,是玲姨对不住你……”
顾欢仿佛都能感觉到北冥墨那厮的寒冰脸散发出来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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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同一时间。
旧区的这头。
洋洋双手握着电话,一边皱着眉头认真听北冥三叔噼里啪啦的炮弹,一边径直往回家的路上走。
“哎哎……三叔啊,您老人家不要这么鸡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