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梦。
他到底跟谁学的?
思绪混杂,在大脑里来回盘踞,温杭没想太久,被一声电话铃声给匆匆惊散。
是沈云萍打来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广州,她继父的女儿下个月要结婚了,邀请她去参加婚礼。
温杭斟酌着,想了个体面的理由:“我很忙就不回去了,份子钱我等下转给你,你帮我转发吧。”
“我是为了这点钱吗?”沈云萍又气又急:“我是希望你能跟这个家关系缓和,这些多年了,都没有在一张桌上吃过饭,过了那么久了,你有多大的怨都该消了。”
一大早的听她幽怨语气,温杭不明白她这种想修复的心理,手在水龙头下淋洗,嗓音比冷水还凉。
“妈妈,我想你需要搞清楚一件事,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阿杭,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执拗?”比她小几岁的都结婚了,唯独她一直忙工作,沈云萍深受传统礼教束缚,哪怕时代变迁,也仍旧觉得她应该要结婚,对她未婚的年纪一再焦虑,忍不住锋利起来,“你都多大年纪了,也不肯结婚,跟这边关系又不好,以后你老了谁管你。”
听到这句,温杭缓了缓语调,“所以我会攒钱,也买房了,我可以把生活过好,所以您真的没必要那么担心。”
有了那套独属她一个人的房子,温杭有种天塌下来也不怕的安定感,赚钱的动力也足,思想越成熟,婚姻对她来说,越是附加的多项选择。
易速宝进入开发阶段,两个月时间按计划追赶进度,效率比想象中要好。
八月份要回总部汇报,何思慧和张浩提前请了几天回去准备婚礼,温杭刚下飞机,回家洗了个澡,赶着要去吃席。
许柏安开门进来,她正在卧室里换衣服,拉链设计在身后,她对着穿衣镜双手环在背脊去够。
穿衣镜里闯入一个颀长身影,他走来,伸手捏住金属钩头,往上拉,钩头滑动将有序的链牙并合,白皙脊背瞬间被包藏起来。
温杭侧头看他:“你怎么回来了?”
许柏安:“今晚不是要去要吃婚宴?”
温杭点头:“我以为你不去。”
许柏安习惯性地用两指去捏她脸,道出的理由市侩:“给了份子钱的,我干嘛不去。”
温杭想呸他:“大老板也那么小气。”
时间就要来不及,她急忙忙的,坐回梳妆镜前,妆还没化完,温杭从台面翻个气垫,潦草地往自己脸上扑,手法独特,不知道从哪学的。
许柏安倚墙欣赏了会,见她手忙脚乱,抬起腕表一看:“还有时间,你慢点。”
温杭已经停止了动作,站起来去拿自己包的,许柏安往她脸上看一眼,脂粉不多,也就是象征性地化了一个妆。
到酒楼时天已经黑了,进去的时候温杭下意识跟许柏安隔开距离,脚步方向微偏要去找刘嘉。
他不让,拉住温杭的手:“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