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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小姑娘不知该怎么形容,搜肠刮肚憋出一句:“年龄稍大的优雅女士。”
陈自原准备下班间隙接到了沈竹钦的电话。
沈竹钦没等陈自原喂出口,他开门见山:“你知道你妈在哪儿吗?”
陈自原右眼皮跳,心一紧:“什么?”
“我眼线来报,前几天你妈跟游越他爸一起回国了,”沈竹钦嘲讽:“你猜她不能是来给游越来收尸的吧?”
游越头七还没过。
沈竹钦继续说:“游越他爸已经抱着他骨灰回去了,飞机落地刚出机场,但是没有贺黛女士的身影。”
陈自原面色微沉:“你确定?”
“我每年给我眼线一百万零花钱呢,”沈竹钦说:“他靠谱。”
“我知道了。”
“不客气,”沈竹钦调着笑,说:“别让她找上陆衡了。”
估计晚了。
陈自原挂了电话,些微懊恼。他这段时间过得太舒坦,得意忘形了,贺黛许久不联系他,他是轻松自在了,居然没察觉出异样。
陈自原给陆衡打电话,没人接。于是一颗心又七上八下地蹦跶起来。
半分钟后,陆衡发来信息,陈自原以为是及时雨,点开一看,雨里带雷,能把人劈傻了。
-原哥,你妈妈找我聊天。
-[定位]
-救命呀。
贺黛挑了家咖啡厅。
陆衡不太理解,为什么现在大多数人交流都喜欢来咖啡厅坐着。
贺黛点了杯美式,服务员问陆衡喝什么?
“白开水,谢谢。”
贺黛冷冷一笑,似乎鄙夷。
很明显,她看不上陆衡。
陆衡微微垂首,两手放在桌上,手指交叉叠放。他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实际上很紧张,深吸一口气,掐了掐指尖。
然后看见右手掌心的疤。
陆衡:“……”
贺黛的强势和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陆衡仅在陈自原只言片语中听过。他试着想象,但形象很缥缈。
这会儿突然面对面坐下,某种窒息感在酝酿片刻后,终于扑面而来。
陆衡对于强势人群的刻板印象在此刻得到印证。
从长相上看,贺黛跟陈自原很像,至少在神韵间能看出他们的关系。尤其嘴巴,笑起来应该更像。但贺黛不苟言笑,她头颅高扬,眼皮微微垂下,眼尾全是刻薄的打量。
她审视陆衡,并且想从身份上让陆衡对她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