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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接下了。
今天是桂花枝,包裹在一张做旧的报纸上,好看,好香。
陈医生的浪漫属于浸润式的袭击。
陈自原语出惊人:“我早上爬树摘的,就楼下那棵桂花树。”
陆衡探窗看出去,楼下真有桂花树,他又看看陈自原:“真的?不能吧。”
陈自原挑挑眉。
陆衡冲他招招手:“原哥来。”
陈自原走到他身边:“嗯?”
陆衡伸手指楼下桂花树:“树顶上那枝也挺好看的,你再摘一个我看看?”
“行,我也不爬树了,我从这儿跳下去。”
陆衡拉他手:“原哥别跳。”
陈自原笑出声,太逗了,他揉揉陆衡脑袋,问:“球球呢?”
“微微接走了。”
“嗯,走吧,”陈自原拿起外套,搂陆衡背,“我们直接过去。”
乔微微和谢之岩要订婚了,除了亲戚那儿比较正式的仪式外,好朋友这儿摆一桌就比较随意了。这回不在般蓝,谢之岩财大气粗,定了家五星级酒店,反正给乔微微的排面拉满了。
陆衡和陈自原最后到场,免不了被起哄一通。陈自原身经百战,在此起彼伏的哦吼声中,眼皮都懒得撩一下。倒是陆衡依旧含蓄,笑了一下,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陈自原给陆衡倒水,指谢之岩和乔微微:“今晚他俩主场,你们那眼珠子能不能从我们身上下来。”
管杰贱嗖嗖问:“那你俩的主场什么时候开始?”
陈自原温和一笑,看看陆衡,没说话。
陆衡回视,众目睽睽,他被陈自原的笑勾走了魂。
“自原,你可算脱单了,”陶坊倒了一杯酒,放桌上,往陈自原跟前转,笑说:“我讨你这杯酒喝,整天烧香拜佛。”
那杯酒转过来,陈自原抬手一捞,接了,没喝,问陆衡:“我能喝吗?”
陶坊调笑:“哦,有家属管了,不敢造次。”
陈自原笑笑,算是认可这说法。
于是陶坊话锋一转,以陆衡我跟你说开始,把自己结婚那会儿,被陈自原灌得找不着的事儿竹筒倒豆似的说出来,最后义愤填膺:“新婚之夜我差点儿被我老婆锁房间外!就因为他,差之分毫就没陶阳什么事儿了。”
“嗯,”陆衡点头:“该喝。”
陈自原二话不说,仰头灌空,白的,一共三杯。
他酒量是真不错。
“阿衡,”乔微微盯着陆衡,她真心替陆衡高兴,但有些话不能明说出来,“你发色真不错,哪儿染的?我婚礼之前也去弄一个。”
陆衡想想,“忘了,路边随便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