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枭抿着嘴没有说话,如果要他坐视不理,他怎么能够做到?
“你还是多帮唯安操心一下新电影的事儿好了。”权老夫人提醒着权枭,“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帮你劝劝她。”
权枭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道:“有劳奶奶了。”
简唯安睡醒的时候,感觉整个身子都要虚脱掉了。
她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才觉得有些精神。
权老夫人见她下来,吩咐人给她上了一碗燕窝粥。
“这两天你也被折腾得辛苦了,过来吃点东西。”权老夫人的目光和语气都非常的温和。
简唯安心里明白她的好意,笑了笑:“谢谢奶奶。”
吃下一碗燕窝粥,她感觉自己又有了些能量。
权老夫人用银杏双叶勺子搅动着燕窝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味,她轻声说道:“权枭并非不想跟你提起罗家的事情,只是罗家这次是在劫难逃,他知道的时候也已经晚了一步。”
“在劫难逃……”简唯安低低地说了一句,“难道是因为宗凯?”
权老夫人点了点头,“主要还是因为宗家对罗欢欢不满意,又害怕纪清和罗玉的决定只是一时恼了罗欢欢,所以才出了这釜底抽薪的伎俩。”
简唯安听得心惊肉跳的,“真的是宗家?”
权老夫人的眼睛里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宗副总统年轻的时候是个风流种子,处处留情,宗夫人呢,就忙着给他处理他的风流债了。宗凯的失踪,就是因为宗副总统其中的一桩风流债。”
简唯安听着无语,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权老夫人却细细地说给她听,“从那以后,宗夫人的性情就变了,她开始热衷于权力,开始不择手段。”
当爱情不再有任何用的时候,当被自己的丈夫伤害至深的时候,作为一个女人,宗夫人也只能用权力来安慰自己,保护自己了。
简唯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样说来,宗夫人早就对罗欢欢不满意了,甚至想要最后彻底铲除掉罗家,好让罗欢欢如同离开了大树的落叶,任人宰割。”
权老夫人点了点头。
简唯安这才算是完全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是她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权枭会一直注意不到宗家的这些小动作呢?
即使察觉不到宗家的完全行为,那么之前,宗家提出要延长婚期,不就是对外界发出了宗家其实并不是那么满意罗欢欢的信号呢?
当着权老夫人的面,简唯安只能把这些疑问深深地藏在心里。
晚上权枭回来,她直截了当地问权枭:“权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宗家会对罗家有所行动?”
她的目光非常的坦然,没有假惺惺的试探,也没有咄咄逼人的质问。
权枭也不想瞒着她,因为她本就是那样灵动又聪慧的女子。
与其瞒着她让她更加的生气,不如明明白白地告诉她。
“不错,我早就知道了。”
简唯安有些懵,“为什么?就算宗家不喜欢罗欢欢,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对纪伯母和罗伯伯下手?权枭,你明明知道我在保纪伯母和罗伯伯,为什么你不阻止宗家的恶行!”
成婚这么久以来,简唯安第一次在他面前发火。
权枭沉默了一下,说道:“因为罗家要是不倒,罗欢欢早晚会以罗氏唯一继承人的身份重回罗家,与其那个时候麻烦,不如一举击溃。”
简唯安震惊地看着他,“原来这也是你默许的?”
权枭没有说话,算是已经承认了简唯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