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唯安忽然急促呼吸起来,蹲下身去,抱住了自己的腿。
秋阳飒飒,秋叶萧萧,他的脚步踩在金黄的梧桐叶子上,发出一种轻轻的很舒服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简唯安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那梧桐叶子一样。
司机小心翼翼地问简唯安:“少夫人?”
简唯安站了起来,上了车。
回到了娘家,只有余兰坐在客厅里,她的眼睛有些红,鼻尖也是。
看样子,父母都知道了。
余兰见简唯安回来,忙握住了她的手。
母亲的手比她的手要粗一点,并不火热但足够温暖,她牢牢地握着自己的手,嘴角轻轻地翕动着。
简唯安张开双臂,把余兰抱在了怀里。
余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抚着女儿的后背,“唯安,妈妈让你受苦了。”
宗凯干出那种事,和余兰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身为母亲的余兰,认为女儿的不幸福肯定和自己有关系,所以才会那样说。
简唯安摇了摇头,很是心酸:“妈,你不要这样,那些事都会过去的。”
余兰点点头,“你现在有权枭,他对你很好,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听到妈妈提起权枭,简唯安心里的酸楚更深了。
但是在妈妈面前,她提都不敢提和权枭吵架的事情,害怕火上浇油。
她转移了话题,“妈,爸爸呢?”
余兰的表情更加悲痛了。
简唯安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握紧了余兰的手:“爸爸怎么了?”
余兰微微皱着眉,语气有些悲凉:“自从看到你的新闻之后,你爸爸就躺在床上了。”
简唯安立刻去了二楼主卧。
简德躺在床上,原本恢复得很是红润的脸庞此刻变得很是苍老,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
简唯安感觉自己心里像是落了一大块石头一样。
简德看到女儿站在门口,却没有女婿的影子。
阅历颇深的他,顿时察觉到了问题。
“权枭呢?”
果然是父亲,一眼就看出来了。
但是简唯安不能那样说,她说道:“权枭在忙着大选的事情,来不及过来。”
简德摇摇头,“不可能,权枭不是那种人。唯安,让权枭来,我有话和他说。”
简唯安看着父亲那执拗的眼神,只好去打电话。
“唯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地跟权枭说。”简德说道,“不可任性啊!”
简唯安闭了闭眼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