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雨笑了,无论如何这终究是件值得开心的事,而且是感受濒死后的重生,身体里冉冉升起的希望之火,让她不能忽视。
这叫什么来着,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但,他呢?
想到此,刚展开的笑脸又爬上愁容,“博彦怎么办?”
董健看着她嗔怪道,“难道你要把自己好好的身体挖去心脏给他?”
乔沐雨小声说:“那也未尝不可。”
纵然董健再好的脾气也有些急了,抬手欲打,最终没舍得落下去:“那叫谋杀,即便你肯,也没人敢那样做,你就断了那念头吧,安心调养身体,把孩子好好生下来,孩子需要你,陪伴孩子长大,也是你这个做母亲的不可推卸的责任,母爱无人替代。”
“那他怎么办?”
她的执着,让董健服了,想了一下说:“即便找不到心源,我也会想其他办法,在学术研讨会上我认识了一位享誉国内外的心内科专家,我会和他一起针对博彦的状况,制定出治疗方案,你别急,你要信我。”
乔沐雨点头,她当然信他。
她更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果的因果报应。
这戏剧的扭转让人毫无防备,直到进了家门,坐在自家沙发上,乔沐雨还都沉浸在蒙圈中。
呆愣愣的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两个小时,中间几乎都没换过姿势。
秦嫂看她的样子有些吓人,就没敢近前,而是多出去打了盛一伦的电话,说明情况。
盛一伦让她别走开,看紧些,他马上赶回来。
一个小时的车程,盛一伦以变态的车技仅用了四十分钟,停好车,大步穿过庭院,在门口放慢脚步,朝着沙发上呆坐的女人靠近。
看见盛一伦出现在眼前,乔沐雨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问“你怎么回来了?”
盛一伦则上下打量她,孕妇裙,平底鞋,包就在她左手边,并不理会她的问话,问“你这是去哪了?”
“医院。”
盛一伦马上紧张起来,凑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探着身体端详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乔沐雨摇头。
她越是这样平静,盛一伦就没来由的越紧张,有些急了,“你倒是说呀,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是要急死我吗?”
“我最近胃痛的症状越来越轻,今天就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是我没得癌症,也就是说以前是误诊。”
“不是在逗我吗?”
“千真万确。”
“真的?”
乔沐雨索性从包里吧化验单,诊断证明拿给他看。
确认无误后,盛一伦激动的一把扯过乔沐雨,紧紧抱在怀里,下巴磕在她肩头,“太好了,太好了。”
紧接着有感慨道,“老天还是公平的,善良的你得到庇护,恶毒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乔沐雨问,“这又是在咒谁呢?”
之所以这样说,因为上午他就从童画嘴里得知了一切。
一夜没睡,一大早童画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其后果可想而知,不能集中精神,哈欠连天,更严重的是打盹瞌睡。
盛一伦原本就因为昨晚跟丢的事耿耿于怀,见她这种状态,他更加断定就在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于是黑着脸准备严刑逼供。
这件事本就是爆炸性新闻,童画憋在心里正难受的紧,而且这件事和盛家息息相关,盛一伦作为盛家的一员,她认为很有必要知道,就算不通过她的嘴巴,也会从别的渠道知道,所以没有隐瞒的必要,都没用他逼供,就全盘托出。
对于简小蝶恶毒程度,盛一伦还算了解,纵然有心里准备,刚听到时也被震惊了一下,涉及多起杀人案?这女人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