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赫连诀走时,天都大亮了。
秦怏怏方才来的路上,便想好了计策。
自请四个时辰的罚跪,怎么也能消了柳君乐心中的怒火。
秦怏怏这样一认,便让柳君乐想要刁难也无从下手。
柳君乐倒是不关心这些。
她问道:“秦姑娘还真是进退有度,聪明伶俐。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喝的那坐胎药,可是太子殿下赐给你的?”
这又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秦怏怏犹豫了片刻,咬了咬嘴唇,回道:“回郡主殿下,是奴婢自请大夫开的。”
她不能让柳君乐知道,赫连诀专门请过大夫给她配过坐胎药的方子。
那样,柳君乐定然容不下她。
“秦姑娘,你胃口还挺大,难不成是想在我前头,给殿下生个长子?”
柳君乐怒上心头,猛地拍桌。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要个孩子,有所依靠。”
真是个难对付的通房。
柳君乐如是想着,给风鸳使了个眼色,让她把早早便准备好的避子汤端来。
“行啊,那我便成全你。”
“风鸢,把药碗拿来。”
片刻后,风鸢端来了一碗苦涩浓郁的药。
那味道与秦怏怏清晨服用的避子汤别无二致。
都是苦的。
“以后但凡你跟太子殿下同房后,本宮都会赏你一碗这样的药,好让你早日给太子殿下生下个长子,如何?”
柳君乐说完,眼神示意风鸢。
风鸢便端着药碗朝秦怏怏走去。
秦怏怏知道,但还是二话不说地喝了下去。
喝完,她还向柳君乐道谢。
“谢郡主殿下赏赐。”
“谢我?”柳君乐得意地嗤笑着。
好像在看傻子。
风鸢更是得意洋洋道:“以后你每次与殿下同房后,咱们郡主都会赏你这样一碗避子汤。你可得好好感谢我们郡主!”
“那更要谢谢郡主殿下了。”
秦怏怏埋头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