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兵呆愣地看着段思纤,她也听到了归一之母的声音,但是现在自由降临在了侦察兵的身上。
“母亲,我到底……”侦察兵发现自己的手上开始出现一道伤痕,这个伤痕是她挖掘基地入口的时候弄伤的,结果现在她忽然开始感觉到了一种不应该出现的感受——疼痛。
“怎么了?”段思纤回过头看她,发现她的手受伤了,就把自己的创伤药给她。
“不用了,我会自我修复。”侦察兵动用自己的力量,发现自己的自愈力好像在慢慢消退,已经没有那么快痊愈了,“我感觉疼,段思纤。”
段思纤知道侦察兵的意思,侦察兵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可能是痛苦之子的一部分甚至就是痛苦之子,现在感受疼痛以后她开始产生了思考。
为什么她那么了解那么多战场的细节,为什么她知道痛苦之子的家,为什么她愿意和段思纤这个异类对话?
“我到底是谁?”侦察兵问。
“那就要看你自己认为了。”段思纤把选择权交给了侦察兵。
段思纤把军旗直接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来,她眼底闪过警惕。段思纤已经能够感觉到基地外面传来的声音,她打开了破妄之眼以后立马就注意到了门外的存在,那些和侦察兵长得可以说一模一样的唯一族已经改变成能够深入地下的形态。
段思纤知道如果继续在这里很可能要被围攻,直接拉着侦察兵瞬移出去。
结果一出去段思纤就看见了天上飞过的各种模样的唯一族,段思纤的直觉让她拉着侦察兵开始寻找突破口。
“母亲想……想……融合……”侦察兵发现自己的词语已经不能准确表达归一之母准确的意图,终于她在自己继承了无数唯一族的知识的脑子里找到一个所有唯一族不愿意提起的罪恶:“母亲想杀了你!”
罪恶开始随着侦察兵的脱口而出的现实重新在这片地面上生长。
“我松手的话你会跟着我吗?”段思纤问道。
“会。”侦察兵说道,“我感觉属于我的部分在回来。”
侦察兵的一半开始慢慢蜕变,似乎变回了痛苦之子的一部分,她抬手把无面的面具扯下来,将她的五官完全暴露。
曾经为了避免攀比,所有拥有人形的唯一族都会穿戴统一的骨甲和面具,极力削弱外表的不同,而如今从侦察兵这具身体里苏醒的最初的痛苦之子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个性,将自己的面容展露出来。
这里没有任何生物会去欣赏她的面容,就算放在段思纤的世界里她也长得算不上好看。
但是好看与否对于已经完全丧失个体的美学的世界没有任何用,这更像是侦察兵脱离统一的态度。
与此同时侦察兵的背后开始长出洁白的翅膀,她的手上重新出现了那把陪伴她到最后的骨刃。
“杀了她们!不要让罪恶和痛苦靠近我!不要让罪恶和痛苦污染我们的幸福!”
归一之母一觉醒来就发现来了外来者,不仅如此自己曾经吸收的痛苦之子居然复活了,这对归一之母来说完全不能接受,她身上开始弥漫出大量的红色怨气,这都是死去的痛苦之子和那些产生了个性的唯一族留下的怨恨。
这些怨恨轻而易举地通过唯一族的共用精神网传递给了归一之母,归一之母沉睡期间压根没办法消除这数百年的怨恨。
他们怨恨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的个性剥夺,他们不想再容忍融合带来的痛苦。
他们想要诞生之初没有被母亲赐予的自由,得到的却是母亲的怀抱,最后他们再次失去个性。
段思纤自然感受到了有一股精神力再试图和自己联合,但是她不是唯一族所以压根不会被归一之母的精神力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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