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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闻言出列,礼部尚书不言,他这几日被赵王的事情缠的焦头烂额,无心去管。礼部侍郎是个中年女子,将其一一呈报。
司徒云昭停下脚步,到他旁边,似笑非笑,“尚书大人怎么不说话?本王知道,你和赵王是翁婿关系,如今赵王身在天牢,你身为岳父,关心自然是难免的,不过尚书大人,可别误了政事。”
礼部尚书连忙低下头,“下官不敢。”
她陡然间收了笑容,盯着他,眉目冷淡,“不敢?你昨日一直在宫里求见陛下,北国可汗是我朝贵宾,可汗到访之后便是科举春试,现下应当是你们礼部最忙的时候,尚书大人身为礼部之首,在做些什么?”
礼部尚书哑口无言,“下官——下官——”
司徒云昭转回目光,“来人吧,传本t王的令,礼部尚书玩忽职守,让他回府上待着,停职反省,从今日起,礼部侍郎升任尚书,原副使升任侍郎,你们二人全权负责此事,这下尚书大人想见陛下便可有的是空闲了。”
礼部尚书白了脸色,连忙跪下去,“不——平南王,平南王——再给下官一次机会,平南王!”
另两人出来谢恩,副使虽面有喜色,却不见神情得意,司徒云昭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他们起来,“北国可汗宠爱小公主,你们将活动准备的丰富些,到时宾主尽欢,才好和谈。”
“平南王尽管放心。”
“从现下开始,多多派人走访乡间山林,以求人才。这收拢人才不要拘泥于科举考试,这有时候反而是一种框架和限制,推举察举也要并用起来,明白了么?”
二人躬身,“下官遵命。”
“兵部尚书。”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出列,“下官在。”
“兵部自今年年初开始便要缩减用度开支了,新兵还是按例要招的,青年少兵是主要目标,身强力壮的女兵也不可少,军营里老弱和有过战场伤残记录的老兵就提早两年让他们归家,具体的本王回头叫太尉拟了军令,发放下去,你就可以执行了。”
司徒云昭一边走回了玉阶上,一边说着。
“是,下官谨遵平南王军令。”
孟太尉一直瞧着这边,他转转眼珠,见缝插针,“今日早朝时候长些,平南王可累了?不如上坐,歇息一会?”
司徒云昭转过头去,目光停留在高处的龙椅,这世间最尊贵的地方,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她距离至尊之位只余三阶金梯,就仅仅,是这三个阶梯的距离。抛去家国仇恨,只论权力的欲望,那个地方对她的吸引力,她承认,是有的。
她转过头来,眉目无波,“这恐怕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