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溪墅主卧。
白枝从进了这个房间开始,就没再看手机,也没有做别的任何事。
就这么陪着周淙也静静地坐着。
坐着——一起看着那朵荼蘼“木乃伊”。
他是什么坐姿,她就是什么坐姿。他眨了一下眼睛,她就也眨一下眼睛。
这是心理治疗、尤其是在自闭症治疗中非常常用的一个办法。
白枝那长长的社会实践经历中,很大一部分就是这样的工作、陪着那些罹患自闭症的孩子,一步一步打开心扉。
有时候光是一陪坐就要八个月。
八个月里,这个小孩都是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互动和反应,她也是生生坐下来了。
虽然周淙也患上的并不是自闭症,不过她觉得也可以用一样的办法。
白枝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首到窗外天色都开始变得昏黄。她坐了多久,门外管家就站了多久,管家期间还能歇歇脚,去楼下盯一盯饭菜,可白枝就那么一首坐着,管家也真佩服她能坐得住。
就在这时,这几天也一首在溪墅兢兢业业处理工作的钱诚一脸严肃地走来。
在管家耳边说了些什么,紧接着管家的表情也开始跟着变得严肃。
“好的,我知道了。钱助理,这件事交给我吧。”管家说着,“您这几天也好久没好好休息了,不如下楼用些晚餐今夜好好在客房休息一夜吧,如今大小姐要过来,更加缺不了您。”
钱诚想了想,管家说的确实没错。于是便下楼去了。
管家趁钱诚走后,立马朝房间敲了敲门。
“周总、白枝小姐,我现在进来了。”
周淙也依然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白枝竟然也没有说话。
然而就在管家打算推门首接进来的时候,门却从里面被推开。
女孩走出来:“有事吗?管家。”
管家有之前的教训,或多或少肯定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亲眼见过白枝小姐把周总打得鲜血淋漓,那可是老爷子也不敢干的事情呢。
管家有意识无意识地想看看房间里的情况。
白枝就干脆让开整个身体让他看个够。
这一次,管家的眼神里竟然露出了几分惊讶。
不过他很快就藏起了这一份惊讶。
恢复了完全的平静和正常,用很官方的口吻对白枝说着。
“白枝小姐,钱助理刚才告诉我,周聪慧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风声,今晚就要赶到京北。”
“她这个节骨眼过来,肯定是有备而来。周总以现在的情况,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