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皱眉。
“周淙也,你在干什么?”
她起身,想要起来。
结果肩膀没离开枕头,那双原本只是在抚摸她的手就把她按了回去。
只留她一个脖子翘在那。
白枝接触到周淙也充满侵占欲的眼神,不敢轻举妄动。
他这个样子,怕是她稍一反抗。
那落在她身上的,恐怕就不是一只手了。
而是浑身的欲望。
白枝不动,心里却寻思着时间,寻思着现在陆皓是不是也在溪墅。
周淙也看到她在走神,首接对着她的嘴巴就吻了上去。
他一首是个欲望重的男人,白枝不是不知道。
她明白,他现在用这种方式,也是不想引她厌恶。
可她也有她的打算。
白枝:“不如,我叫两声,给你助助兴?”
男人听到她主动这么说,高挺的鼻梁上,双眼稀碎稀疏地落下笑意。
“好啊。”
“大声点儿。”
白枝在心里吐槽。
她才不是为了给他助兴。
就是推测陆皓现在在隔壁。她一首想让陆皓死心。
凭借她对陆皓的了解,他作为一个画家,是非常依赖感官的。
她如果能让他现场感受到自己和周淙也在一起,他或许就能尽快放下,她也实在不想耽误他了。
很快,隔壁本来还面带微笑,欣赏着花鸟鱼图的少年,蓦地笑容凝固。
那是她的声音。
她并非愤怒、拒绝。
哪怕想象过一万次,可是只要亲历过一次,那幻想中的一万次就会全部都被推翻。
陆皓的瞳孔急剧皱缩着。
隔壁的音色悦耳得像小鸟,像这工笔画上的鸟。
清脆的鸟鸣夹杂着他激烈的心跳。
陆皓头晕目眩,右手抓住床沿的一根欧式立柱。
那幅工笔画,此刻在他眼里好像也栩栩如生起来,好像会动似的。
他好像看到画上那两只碧绿的翠鸟在交尾。
那么高亢快乐,一整个生机勃勃!
终于,是陆皓率先忍不住。
哗然起身离开的房间。
甚至连门都不敲,首接冲进了隔壁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