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瑜白沉吟片刻,抬眸望向傅楠战,决然道:“既如此,那明日我便进宫筹备吧。”
他心下寻思,此事终究是躲不过去的,不如自己率先行动,早早进宫做好一应准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府的颜面受损,更不能令陛下失了威严。
傅楠战点头应道:“嗯,明日我与你一道进宫。待我即刻吩咐墨棋前去回禀陛下,让宫中着手准备发送帖子,广邀诸位大臣家中适龄的亲眷入宫赴宴。”
正事商议完毕,傅楠战本满心期待着能与肖瑜白亲昵温存一番。
岂料肖瑜白因心中紧张,对他的亲近之意坚辞不受,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明日尚有诸多事务要做,我要是起不来床,那多丢人啊!夫君你快闹了,赶紧睡觉。”
傅楠战见状,心中郁闷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他深知肖瑜白一旦执拗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且若是强行而为,惹得夫郎不悦,到头来受苦遭罪的终究还是自己。
只得长叹一声,将满心的欲念按下,暂且作罢。
次日清晨,金色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大地上,肖瑜白和傅楠战二人身着华丽的服饰,身姿挺拔地进宫而去。
他们与傅润泽细细地商议着赏花宴的事情,经过一番审慎的讨论,最终将时间定在了四日后的未时初刻。
肖瑜白此前从未涉足过举办宫宴这般繁杂的事务,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与不安。
傅楠战深知他的紧张,便始终陪伴在其身旁,默默地给予支持与力量。
“你只管吩咐掌事姑姑,把你的想法告诉他们,他们自然会去办好。”
“夫君,我正好和掌事姑姑学一学如何办宴会,以后若是王府要办,我也不至于抓瞎。”
肖瑜白虚心地与掌事姑姑一同钻研如何将这次宫宴操办得尽善尽美。
从精心选定那供人赏玩的娇艳花朵,到仔细斟酌各类食材以确定精美的菜谱;
从合理安排宾客的座位次序,到周密部署防范措施以应对家眷可能出现的各种突发状况;
从提前备好医术精湛的太医,到准备好水性极佳的丫鬟和侍从,以防有人不慎落水能够及时施救……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务,犹如细密的丝线,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
肖瑜白在这一整天的忙碌中,只觉头脑昏沉,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
“夫君,”肖瑜白软绵绵地趴在傅楠战温暖而坚实的怀里,在那缓缓行驶的马车之中,他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
“还好咱们王府不用举办这些劳神费力的宴会,不然我定会被这繁重的事务累垮。”
傅楠战轻轻地抚摸着肖瑜白柔顺的发丝,眼中满是宠溺,微笑着说道:“你若是喜欢府里热闹些,咱们就举办宴会,热闹热闹;
若你不喜欢,那便只有你我二人,在家中悠然自得地吃喝玩乐,岂不惬意?
待这次宴会结束之后,想必会有诸多夫人给你送来拜帖。
咱们身份尊贵,无需刻意去讨好巴结谁,你若是瞧着哪位夫人顺眼,便去与她相见;若是觉得不合心意,不予理会便是。”
肖瑜白听闻此言,心中满是感动,他的手不自觉地在傅楠战结实的胸膛上轻轻摩挲着,轻声说道:“夫君,你真好。”
傅楠战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故意调侃道:“夫郎这是在有意勾引为夫吗?不过这马车可不隔音,若是夫郎真心想,倒也并非不可,只是要辛苦夫郎尽量小声些了……”
肖瑜白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急地坐起身来,瞪着傅楠战,嗔怪道:“夫君,你在胡说些什么?这在外面,怎能说出这般孟浪的话来?”
傅楠战却佯装糊涂,一本正经地反问道:“夫郎,你这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我的胸膛,难道不是心中有所想吗?”
肖瑜白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的举动,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夫君,我刚刚真的没那个意思,只是,只是习惯了……”
说完,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言语。
傅楠战看着他那可爱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低下头轻轻地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说道:“我喜欢夫郎的这个习惯。”
肖瑜白越发羞涩,连忙说道:“夫君,这里不行,回府,回府再说……”
傅楠战见他如此,便笑着应道:“好,都听夫郎的,回府再继续。”
其实,他方才只是想逗逗肖瑜白,没想到竟会有这般意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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