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感叹一声:“难怪今天的修行,我也很在状态。整个过程都不怎么起念头,原来是你进步了~。你这是已经开始能吸纳日月精华了哦。普通的妖怪要练到这一步,起码得好几十年才行。老天爷的亲闺女果然不一样啊!”
“以前难道不是在吸纳日月精华吗?”
“那个只是徒有形式而已。要到达一定境界,才能真正开启修行之门。就好像你们人类读书,每个人念的教材都是一样的,但考试的时候出来的成绩,不也分三六九等吗?成绩好的,学习总是能举一反三,把教材通达于心;成绩差的,就只是身体在课堂里坐着,摆出一副学习的花架子出来而已。”
简悦懿:……
松鼠君:“哦哦哦,我不是说你的修行以前很差!不管是纵向比较,还是横向比较,你都比别的修行者进展得快好多了!但一条路摆在眼前,谁都得很走前面的路,才有机会走后面的路嘛!”它擦擦汗,这回没说错话了吧?刚刚的话说出歧义来了,真要命!
它其实是想说,她已经很很很很很厉害了!
“到了这一步,以后会有什么不一样吗?”她问。
“从现在开始,你就能洗经易髓,与众不同了,吱吱吱~。以后练到一定程序,还能在天上飞哦~。”
“……然后好被科学家捉去解剖分析吗?”
“……”松鼠郁闷了,“你也可以隐藏实力,不飞天嘛。总之,凡夫要去别的地方还得坐车、乘飞机,你飞一飞就去了,多好啊。”
发现没什么实际用处,简悦懿很干脆地倒头就睡。临睡前还觉得,还是修行的副产品——记忆力以及五感的增强比较管用。
确实很管用。
第二天早起,她在牙刷上挤好牙膏,拿起漱口杯就去了洗手池那边。而隔得这么远,她却把寝室里的讨论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听到顾丽丽在跟杨艳商量:“我那床棉被被耗子撒了尿,就算再怎么洗,里面的棉花能洗干净吗?今天早上反正是迎新大会,去了也没啥意思。干脆咱们俩磨一下洋工,等那个叫简悦懿的走了,你帮我把她那床棉被拆了!”
杨艳吃惊地道:“你是要把她那床棉被的棉花,换到你这边来?会不会被发现啊?”
“发现啥啊?耗子拉尿那块儿扔了不就得了?都没味儿,她怎么发现?不过,有没有细菌我就不知道了,呵呵。”
简悦懿无语地刷完牙,清洗好漱口杯和牙刷,走回201室。
刘文秀赶紧把她拉到外面去,低声跟她讲:“我刚刚好像听到顾丽丽她们在说被子的事。她们咬着耳朵说的,我也没听清楚。不过,她们讲的要是光明正大的事儿,干嘛非要交头接耳的?可别是嫌自己的棉被脏,在打你的主意吧!”
简悦懿点点头,进去把自己的被褥叠好,然后塞进了床下的那个大柜子里。塞完,还不忘对刘文秀道:“你也把被褥收起来吧,万一被耗子爬了怎么办?”
顺便,再气气顾丽丽,对她说道:“不过,耗子应该不会爬我们的棉被才对。它都那么喜欢你的被子,喜欢到在上面撒尿打标记了,这应该是要搬家搬到你床上去的意思吧?可能,它还想在你床上下崽子也说不定呢。”
吓得顾丽丽一下子白了脸,赶紧拆了棉被,把耗子拉尿的那部分拿去扔了!又打肥皂反反复复洗了好多次手,这才白着脸又回寝室。
***
77级新生的迎新大会是在学校大礼堂进行的。
这所始建于1917年的建筑物,是由外国人设计建造的。1921年才落成,建筑面积有1843平方米,固定座椅有1487个。在当年,它的造价就要15万5千元。其气势之宏伟,在当年是国内仅有的。
简悦懿和同学们走进这座颇具古希腊爱奥尼风格的建筑,心里的震憾实在不小。即使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动乱,建筑外观和内貌都已经有一种历史感了,但当年的辉煌依然清晰可见。
和后世的豆腐渣工程不一样的是,它看起来虽然陈旧,但因为用的都是当初最好的建筑材料,破损的地方并不多。只要经过一定程度的修缮,是可以再现当年的风貌的。
迎新会上,先是由校长致辞。此时的校长姓刘,是一位看上去就慈眉善目的,大约60岁上下的男性。他梳着大背头,发际线已经往后退了很多,穿着一件军便服。
这时期的大学还存在革委会,刘校长身兼党委书记和革委会主任一职,一上来就说了许多“无产阶级精神”、“成为国家栋梁之材”之类的套话。
但很快,他就拿出一个塑封袋来,指着袋里的东西,亲切地问在场新生:“知道这是什么吗?”
塑封袋、丝袜和的确良这些东西,在后世是滥大街的货。但在这个年代,却是高档品。看到校长用塑封袋装东西,新生们直觉就觉得袋里装的是精贵物品。
“这是1934年6月,考取了我校第七届庚款留美学生的钱学森先生,送给我校的水稻种子!这批种子可不普通啊,这是他自M国带回国的曾经邀游过太空的种子!”刘校长从塑封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粒种子,展示给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