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
然后一连几天云烬都没有和我单独相对过。
下学时,不等我跟上他走就得飞快,几步没了踪影,哪像从前得空就跟在我身边。
他跟皇兄们跑马,我和姐姐们在一旁观看助阵,他就没跑近我们过。
他再也没随意进过我的寝殿。
我拍拍自己,妄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云烬就是个讨厌的大坏蛋,第一次见面就没让我好过,干嘛要注意他的感受。
我才不会管他呢。
于是后来我和他之间好像有什么变了,又没变。
没变的是他还是那个样样出类拔萃的云烬,变的是他不再时刻跟在我身边,不过我遇到危险时他还是会第一个出现。
就比如跟皇姐们玩躲猫猫,我被蒙住了眼走在鹅卵石路上时打滑,没有撞上坚硬的路面,而是落进了一个带着熟悉檀香味的怀里。
「云烬,是你吗?」
没得到回答,只是被扶稳了。
「嘶,」我轻呼一声,脚踝处传来刺人的痛感,「好疼。」
云烬依旧没说话,只是啧了一声,这让我更加确定了此刻扶着我的就是他。
他也没否认过,索性把我打横抱起来,放到一边亭子出坐下,「别动,给你揉揉。」
蒙眼的黑布在脑后打了个颇为复杂的结,我打不开,所以也看不见,失去视觉后整个人都变得分外敏感。
尤其是当我感觉到裙摆被掀起,脚踝处传来冰凉触感时。
「唔。」
我想要收回脚,不料云烬抓得更紧,「别动。」
他的手骨节分明,格外好看,我曾刻意观察过,所以就算现在看不见,我也能在脑海里描摹出他手的模样。
他的手指抓握我的脚踝时的模样。
一阵热意直冲脸颊,浑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我没事,你放开。」
「没事叫这么惨,碰都碰不得。」
我总不能说是因为他抓着所以我才忍不住想叫吧。
「还是说,公主又想警告我男女授受不亲,主仆有别,怪我越线了?」
这让我惊醒,嘴比心快,「我没有!」
云烬挑眉,即使我隔着布根本看不见他嘴边的笑。
「没有,难道是我意会错了?」
「我……」话已至此,我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是!你意会错了。」
「那烦请公主替我解释清楚?」
「嗯……」
他这慢条斯理的一句让我有些犯难,硬着头皮瞎编道,「我不是气你随意进我寝殿,我是,我是气你不跟我说一声就进,那…那我多没面子啊!」
「那现在我问公主,我以后能不能随意进公主的寝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