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某剧院内,台上话剧表演已经开始,台下黑压压的一片,坐满了观众。
唐纳德爵士正坐在二楼一个很隐蔽的卡座内,作势欣赏台上的表演。当然,他对这种无聊的话剧,兴趣并不大,眼睛不时地瞟向坐在他对面的小男孩y。
他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喜欢黑头发黄皮肤的小男孩,就这么看着心里都是欢喜。眼前这个脸蛋和眉眼都俊俏得像个小女孩一样的人儿,他更是爱不释手。也总会让他想起,很多年前错过的人。
唐纳德爵士双手拿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对着舞台的方向,就着舞台上灯光,微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照片上的小男孩,不时地与tony进行对比。
像,是在太像了!
唐纳德爵士终于捱不住,放下照片,起身把卡座正对着舞台的窗口纱帘拉上,再走到对面长沙发,在小男孩身边坐下来,“tony,你喜欢来这里玩吗?”
y点头,“喜欢。”他的视线一直平视,看着前方,像是在看表演,又像只是看着舞台上的某个点。
唐纳德爵士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面对他,往上一抬,看着他的眼睛,靠近他,“真的?那以后我经常带来玩好不好?”
y点头,“好。”他的视线依然平视,似乎在看着唐纳德爵士的鼻尖。
唐纳德爵士皱眉,“tony,为什么不看着我?你怕我吗?”
“……”tony像是卡壳了一样,突然没有声音了。
唐纳德爵士有些不悦,俯身在他的小嘴唇上亲了一下,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又亲了一下,脸色瞬间大变,怎么那么冰凉?
他放开tony,拿出手机要拨电话,卡座的门被敲响,“来的正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像个木头人一样,冷冰冰的?”
唐纳德爵士放下手机,一边嘀咕,一边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唐纳德爵士脸色瞬间苍白,想要关门,却被陆尨伸手挡住。
“我女朋友说想来看话剧,我们找不到座位,这里有空位,不要浪费。”陆尨不等他同意,已经牵着宁澄的手走进卡座内,在tony对面的空沙发上坐下来。
宁澄坐下来后,解释了一句,“希望爵士大人不要介意,我们占用你的地盘一会儿。”
她说完,看着对面的小男孩,猜想应该就是tony,笑着向他挥了挥手,“你好,我叫宁澄。”
y回答,“你好,我叫tony。”反应快速精准,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唐纳德爵士杵在门口,看着沙发上的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最后狠狠地瞪了一眼门口的工作人员,才重重地把门关上,反锁以后,回到座位上。
“陆尨,想不到你这么狡猾,竟敢欺骗我!你就不怕stefanie再落入警察手里?你知不知道我动用了多少关系,才把她救出来?”
陆尨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他的手机,打开录音。手机里立刻开始播放,昨天中午,唐纳德爵士在陆家别墅用餐时说的那些话。
唐纳德爵士不等录音放完,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想陷害我?我告诉你,录音不能作为法庭证据,就算能,你也奈何不了我!”
陆尨嘴角一抽,脸上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唐纳德,你小学毕业了没有?你觉得我需要靠这种录音来作为证据?”
他不等对方回答,开始罗列罪状和证据,“第一,stefanie是色盲,她分辨不出红色,这一点可以由医学鉴定报告来证明,她脑子没坏,她患的是抑郁症,不是精神病,她不可能会刻意穿上红色风衣和靴子;第二,迷雾开膛手是女性,作案动机,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惩罚随意堕胎的妓女,不管你请哪一国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得出的都会是这个结论;第三,前天贫民窟发生的案件,凶手是男性,身高至少一米七五以上,犯罪现场墙壁上刻的血字距离地面的高度就是证明,凶手有强烈的虚荣心,好炫技,从事的职业,一定和舞台表演有关。所以,傻子都知道,stefanie不可能是红桃,你把死了的凶手搬出来抹黑我,你是在表演魔术吗?”
唐纳德额头上开始冒汗,掏出手帕,不停地擦汗。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顺利地做完这一切,原来陆尨一直在看他的好戏,让他自己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他忍不住在心里问候陆家的祖宗。
陆尨停下来,看着桌面上泛黄的照片。
宁澄一直看着对面的小tony,越看越觉得和刘小童长得一模一样。
y却始终盯着舞台的方向,似乎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完全置身事外。她忍不住感叹,原来做机器人也有好处,没有恐惧,也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宁澄看着和刘小童一样面容的人,却无法对他熟视无睹,忍不住叫他,“tony,过来,到姐姐这边来。”
y转过头来,看看唐纳德,再看看宁澄,摇头,“看戏。”
唐纳德似乎很满意他这样的反应,看着tony,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宁澄有意无意提道,“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tony和我一个邻居家的小朋友长得一模一样,连英文名字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