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沈昭先是一愣,随即乖乖将右手袖子往上卷起。
只见她羊脂白玉般的手腕上,赫然有一处明显的擦伤。
尽管未破皮,但周围红肿得厉害,看上去触目惊心。
那是宝丫头扑倒她时擦伤的,如此细微之处,没想到崔颢竟留意到了。
崔颢轻轻握住她的手,动作轻柔地将药粉洒在擦伤处,抬眼问道:“刚才拿刀的时候,有没有害怕?”
沈昭眼里闪过一丝波动,缓缓说道:“当时不觉得,但现在回想却有些害怕。”
崔颢颇为自责,语气低沉地说:“是我不够强大,连累你跟我一起受苦。”
说完,他低下头去,继续认真为她擦拭伤口。
沈昭反握住他的手,笑容温婉地说:“这世上总会有人教我们成长,虽然方式不值得感谢。我爹常教我和哥哥,不能做善良的绵羊,而是要做仁慈的狮子。他人若是好人,那恰巧我们也是。他人若是坏人,我们就要有足够的手段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崔颢抬起眼,撞进一双灼热的眼眸,耳边都是她的轻声细语。
“喻之,我们生来就是高山,并非溪流。站的越高,风就越大,我能与你一起享受富贵,自然也能与你共甘苦。在我看来,大皇子就像是蒲牢?,嗓门大,但胆子小,见到比他还大的鱼就只会躲开。他虽然占了个龙子龙孙,其他没什么可怕的。”
崔颢被她狭促的话逗笑了,蒲牢是龙九子的第四子,传说是龙与蛤蟆所生,平生喜好鸣和吼,声音洪亮却胆小。
也就是沈家嫡女的出身,才敢这样调侃皇子。
“若是成安在这,估计会说大皇子像赑屃。”
沈昭也“噗呲”一声乐了,哥哥八成会说大皇子就是个龟孙子。
原本沉重的氛围顿时就消散,两人又恢复说说笑笑,全然没有进宫面圣的紧张。
临近宫门口,徐徐前行的车队被崔太傅和沈尚书拦下,旁边还站着面色凝重的言掌院和刘佥事。
几人刚下车,沈尚书就快步走了过去,心疼地说:“乖女儿啊,这一路上可曾遇到什么危险?可有哪里受伤?快快告诉爹爹!”
沈昭看着被塞到手里的胡葱,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哽咽地哭诉道:“爹,女儿差点死在营区,您一定要求陛下为女儿作主啊!”
沈尚书连忙环住女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顺手还将女儿精心梳理的发髻弄乱,让她看上去愈发楚楚可怜。
刘佥事更省事,直接从墙角薅一把枯黄的野草,插在自家姑娘的脑袋上,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这可怜的闺女哟,怎地出去一趟人都变傻啦!”
刘菡湘:。。。。。。
一向老成稳重的言掌院也不甘人后,从墙上抹了把灰,一边故作嗔怪:“你这丫头,走到哪儿都不让为父省心”,一边往女儿白嫩的脸蛋上抹。
李芮宁环视一圈,乖巧地摘下几枚发钗塞到丫鬟手里,然后哭着扑到外祖父怀里。
崔太傅心疼地安慰道:“真是个乖孩子,没事了,外祖父在。”
沈成安顿时无语,路上还光鲜亮丽的四位小姐,转眼就变成了地里可怜的小白菜,他们这是要把大皇子往死里整啊!
大皇子看到哭成一片的四家人,心脏顿时突突了起来。
太子长叹一口气,哀怨地说:“大哥,你看把几位小姐吓的,都没人样了。”
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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