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崔颢等人常常聚在越亲王的偏院,交流各自的近况和情报。
今日已经是甲胄丢失的第四天,沈成安通过父亲的亲信和孙尚书,将乔太尉插手京中武将人事任免的事查的八九不离十,人也放松了下来。
几人约在午时相见,他见时辰还早,便翘起二郎腿,在府中品起了香茗。
正悠然自得之际,忽见沈昭身着一袭明艳动人的衣裙,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
只见她上身穿着揉蓝色的钿花彩蝶锦衣,下身搭配一条杏黄色的裙子,细腰以云带约束,发间斜插一支七宝珊瑚簪,将原本就如芙蓉般娇美的面容衬得更加楚楚动人。
“阿昭,你打扮成这样干嘛,可是要外出?”沈成安诧异地问。
沈昭脸上的笑容很灿烂,轻盈地转了一圈,娇声问道:“哥哥,我这般打扮可还漂亮?”
沈成安喃喃说道:“漂亮是漂亮,但府里就咱们两个,你漂亮给谁看呐?”
父母来信,说祖父病情无大碍,明天就会回来,沈成安实在不知道妹妹一早起就梳妆打扮,折腾个什么劲。
他话音还未落,就见一名下人匆匆来报:“大公子,崔副使上门拜访,说是要接大小姐出门。”
沈成安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好他个崔颢,竟然趁着父亲母亲不在,胆敢登堂入室,真当我沈家无人不成?快把打狗棍拿来,我非把他轰出去不可!”
周围的丫鬟小厮都捂嘴偷乐,根本没人挪动脚步。
大少爷也就是过过嘴瘾,实际上色厉内荏得很。
崔颢信步走了进来,笑着问:“成安,你要用打狗棍把谁轰出去啊?”
沈成安的声调弱了几分,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有些人穿靴子光脚,自己心里明白。阿昭,我跟你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可不能被心怀不轨的野男人骗了去!”
若不是崔颢出手相助,沈成安这会儿可能还身陷囹圄,不得脱身。
他承蒙崔颢照顾,心中十分感激,所以说出口的话就有些中气不足。
但一码归一码,人情归人情,他还是得看住妹妹,免得被人哄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崔颢却幽怨地叹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成安,我近日刚得了匹纯白无瑕的骏马,听闻言小姐精通马术,还想着将此良驹送予你,可惜。。。。。。”
他故意抻了个长音,看了沈成安一眼。
沈成安一听提及言兰蕊,瞬间竖起了耳朵,眼睛也放着亮光。
“可惜啊。。。。。。成安似乎不欢迎我,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把马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