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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叶芷安心口一缩,疼到快要喘不上气,下意识抬手捂住左胸。
那脸看着实在白,手指的灼热都染不红,纪浔也有些慌了,“是不是刚才吓着了?”
“我心疼。”她的声音听上去快哭了。
他曲解她的意思,无措两秒,准备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一面问:“什么时候开始心脏不舒服的?”
叶芷安拦下他的动作,一个劲摇头,“我说的是我心疼你,纪浔也,我好心疼你啊。”
她双手交叠拥住他后颈,恨不得整个人化身成藤蔓紧紧缠上去,把身体里的养分全都给他,好滋润他荒芜的内心。
矫情的话就这样被她坦荡荡地宣之于口,纪浔也不觉反感,也毫无埋汰的兴致,回拥住她,轻声慢笑,“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他拥有的物质条件实在太好,好到剥夺了他喊累卖惨的权利,但凡他对外流露出一点对现状的不满,无人会感概一句“高处不胜寒”,只会指责他不识好歹。
“叶昭昭,你说我哪来这么好的运气,能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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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纪书臣接连制造了两起巧合,先把纪浔也支到国外,随后以谈谈的名义制造了一起鸿门宴邀叶芷安去纪家老宅。
叶芷安心里也很清楚,两天前的那顿责打就是做给她看的,一方面是在告诉她,她和纪浔也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里,仅凭他们自己,没有与纪家对抗的底气和能力,好让她知难而退。
现下她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坐上纪书臣提前准备好的车。
老宅后院也种了几棵紫薇树,叶芷安见到他那会,他正站在树下。
“纪总。”她不愿叫他纪先生,因为这称呼在未来只会属于纪浔也一个人。
纪书臣没应,只微微侧身看她,像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叶芷安却在这时选择了沉默,她深谙替纪浔也打抱不平毫无作用,端起说教的姿态,指责纪书臣过分的惩戒行为也只会让事态雪上加霜,索性闭上嘴,听对面的先声夺人。
隔了近两分钟,纪书臣才开口:“叶小姐,我不跟你废话,你和阿浔不合适,现在断了,对你们谁都好,当然我会给出一些适当的补偿。”
叶芷安鞭辟入里地问:“撇开家世背景不谈,您认为,我和他还有哪里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纪书臣尖锐刻薄的眼风朝她扫去,仿佛在鄙夷她的毫无自知之明。
“你当他现在愿意帮我处理集团事务,是因为有了上进心?他只是在通过这种讨好我的方式,来保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