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啥意思?】
叶芷安:【他对我挺好的,也会抱我、亲我,但有人问起我俩的关系,他不承认也不否认我是他的女朋友,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把关系挑明,享受模模糊糊的暧昧,这特么不就是另一个余颂么?
渣男!
这些话苏念只敢放在心里想想,面上尽可能含糊地回:【这行为确实有点迷……要不你找个机会,把话摊开了问?】
聊天一结束,叶芷安心血来潮点进天气预报,转头给纪浔也拨去电话:“纪浔也,明天梦溪镇会下雪!”
听筒里的男嗓低沉性感得过分,笑声也是,“北城的雪能下到二月初,你这么喜欢雪,就早点回北城,让你看个够。”
他不明白只是下个雪,她怎么就这么大惊小怪的。
他见怪不怪的口吻像一盆冷水,猛地扑向叶芷安,高涨的情绪被浇熄大半,她小声嘟囔:“那不一样。”
“都是雪,怎么不一样了?”
“梦溪镇很少下雪,上一次下还是在四年前。”
纪浔也这几年都没来过梦溪镇,还真不清楚情况,要真这样,对在江南水乡长大的她来说,确实难得。
她又说:“要是明天下雪的话,纪浔也,我去秦老师家找你。”
那天晚上,叶芷安是带着甜蜜和期待进入的睡眠状态,不曾料到,梦醒时分,会经历一次从天堂坠入地狱的强烈落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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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浔也得承认,有些人的声音和山涧溪流别无二样,汩汩流淌着,在你耳边打个转,连着漩涡一起钻进耳膜,一眨眼工夫,四肢百骸全是那靡靡的回音了。
清寂的夜晚,他打开窗户,点了根烟来抽,赵泽的电话掐灭他心头的旖旎。
“什么时候回来?”
“再说。”
赵泽乐了,“今年的梦溪镇到底有什么,让你这么舍不得回来?”
说着他想起温迎,又顺着她想到在他酒吧打工的小叶,“你真看上了我家的调酒师?”
“你家的?”纪浔也提醒他说话有点分寸。
“你家的行了吧?”赵泽不再插科打诨,说起正事,“前几天温迎来找过我,跟我打探你家小叶和你那档子事,听她的自述,她好像还去燕大找过人,看样子是已经把人家底扒了个底朝天……所以我当时就在纳闷,既然北城不见人影,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梦溪镇找?你猜她怎么回我的?”
纪浔也懒得跟他废话,沉默着等待他自讨没趣后的坦白:“她只说了句,阿浔也在梦溪镇。”
潜台词:当着他的面,不好撕逼。
温迎的段位没有这么低,所谓的撕逼也不可能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扇巴掌、扯头发,让对方社会性死亡。
大概是在两年前,有娱记拍到纪浔也和娱乐圈一新晋小花出入同一家酒店,流言霎时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