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找不到名单,你就算把这三样东西都毁了,他们也不会关心你。”面具人冷然呵笑,“我还告诉你一件事,你虽然把弟弟妹妹送回姬府,他们的命运还是跟你系在一起的。”
采蘩只看了昏迷的杏枝一眼,该说的话在她跟自己来之前都说完了,后果当然要那丫头承担,她不需要内疚。
“蠢!”她不内疚,但她实在忍不住要骂面具人,“我摔了砚台,是因为表面实在看不出名堂,所以怀疑是不是里面暗藏机关,而不是毁掉它。再说,你戳这丫头一刀,我又不疼,到底为何老是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冷笑连连。
孤客那边有人一声笑,还是央。
面具人错以为,却是不认,“只是让姑娘紧张些,别任意妄为,轻易弄丢自己的性命。”
“问题就在于此,你戳那丫头一刀,不如直接戳我,因为她昏死过去,我一点都不紧张,反而越发胆大了。”手上拿了那拓本,另一手移过烛台来,轻轻一摇,拓本便烧了起来。
面具人从秋千上跃下来,阴冷的声音终于掺了怒,“你想找死?”
小鬼冲过来,从她手里抢了拓本,拍熄火焰。
“我死,你也会死。”采蘩盯着那本烧焦的本子,心里却越来越亮,“那位老大如果拿不到名单,你们就是可以回答他问题的活证。回答不了的话,在他手上已死了三只鬼,今晚我想会再多几只,还有一殿阎罗。”
面具后面那双眼睛看向孤客,却对采蘩说,“姑娘以为他能赢我?”
采蘩也看向孤客,那道身影的心思藏得太深,“他武功虽然一般,可我瞧他的剑比你的蚕丝好使,应该能赢你。”无论如何,她对他的信任还在。信任感,未必要是朋友或敌人。
“姑娘,只有扇面了,你打算如何处置?”孤客今晚的第二句话。
采蘩一把抄起扇面,手感绝不会错,立刻往旁边的荷花缸里一浸。几乎同时,手腕顿时多了一圈血痕。
那是面具人的蚕丝。
采蘩也机灵,马上换手,就是不肯捞出扇面。水下,五指搓着扇纸,心想还需要一点时间。她的倔强不允许她在没有证实结果之前出声讨饶,哪怕把握很大。而且,她还有一个私心——想要看一眼名单。因为,她不信眼前阎罗。
白衣一动,央拔剑而出。
孤客抬臂拦住,什么都不说,只看着采蘩的一举一动。
央哀叹一声,“老大——”没了下文。
阎罗语声狰狞,“你找不出名单,只能死。”说罢,一手要拉断采蘩的细腕。
千钧一发,自有生机。
“谁说我找不到?”声声脆。
这时,扇纸出水,已经完全泡软了。一角捏在采蘩的手中,暂时没人能看出其中有乾坤。
“放手!晚一刻名单若消失,那便是你的责任,别再嚷着杀我。”
蚕丝只破了美人一层皮,面具人不得不听话收了回去。
这个院子里,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阎罗,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老大,但谁的气场都不如此时的采蘩。一砸,一烧,一浸,她的每个动作都充满着强大的威势,不容人不服从,也不容人质疑。就连面具人都心惊,这个女子的坚毅远胜三日前被动的沉着,竟似破釜沉舟。
再没有一人出声。
坐回桌前的采蘩,用她天生灵巧的一双手,拨乌云而见日。一张金箔,在跳跃的烛光下,静静闪亮起来……今天第一更。
现在去诊所看医生,所以第二更争取在八点前。
亲们,要健康哦。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