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闵爵的房间里,他也是无心睡眠,想到自己看到妗九姜的那一刻,那样的熟悉,这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吗,不,不会的,或许那就是穆倾颜也说不定,不管是不是这样,他都一定要试试。
第二天一早起来尚闵爵一脸轻笑的从房间出来,刚好就看到了妗九姜也从房间出来,只是脸上而有些苍白,似乎是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的样子。
“九姜夫人可是没有休息好,这脸色……”尚闵爵打趣儿的开口问了一句,问话的时候已经上前了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不曾,多谢圣上关心,草民只是身子不大好,早起的时候都会如此。”妗九姜皱了皱眉头,躲开了尚闵爵的关心,对着这人回答了一句,说完这话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其实,朕从昨晚就有个问题想要问问夫人。”只是妗九姜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尚闵爵的声音再次开口,这是躲都躲不开了。
“圣上请说。”妗九姜无奈只好回过头来对着这人开口问了一句,等着他的问题。
“不知道夫人的夫君现在何处?”尚闵爵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他想知道这事情,他想知道这人或许是没有夫君的。
“亡夫已经故去多年。”妗九姜一愣,这人一定是故意的,若说着人不是故意的她都不相信了,只是她更担心的是,这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他难道已经看出来她是穆倾颜了?
“原来是这样,那当真是我唐突了,还请夫人不见怪。”尚闵爵一愣,没有想到自己酝酿了一晚上的问题,最后得到的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答案,亡夫,是说她的夫君已经死了,难道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死了么,还是说这么多年不管是谁问起这个问题,她都是这样回答的,这个女人竟然这样心狠。
“夫人就没有想过要改嫁么,我瞧着念安年纪还小,应当不会想太多。”尚闵爵继续问着,反正就是怎么也不肯放过这人,无论如何今日也要听到所有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
“没想过,草民一个人带着孩子很好,念安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小了,总不好让他去接受别人,叫别人爹的。”妗九姜低着头不愿意抬头去看着人,她怕自己只是一抬头就被这人给看出来自己眼神中的难过好而落寞。
“只是我却觉得若是夫人愿意改嫁或许是好事,这孩子终究是需要一个爹的。”尚闵爵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说话的时候眼神紧盯着眼前的妗九姜。
倾颜,只要你点头说自己愿意考虑,我就死了这条心,只要你愿意这样说我就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不会。”尚闵爵心中想着的时候,妗九姜却已经直接摇头反驳,似乎是在说自己这辈子绝对不会改嫁的样子,只是妗九姜不知道,只是因为自己这一句话,已经让这人心里原本要熄灭的火焰再次燃起,这人就好似看到了希望一眼,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有多激动。
“这样看着夫人长了一双好眼睛,这容貌必然也是好的,为何整日遮住这张脸,不肯叫人看去?”尚闵爵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让这人接受自己,他只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将这人带回宫去,不管这人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让这人跟自己回去,她在外面,他实在不放心。
“不过就是一张脸罢了,皮相这东西好坏都无所谓。”妗九姜垂着头,不断地后退,不愿意靠近这人,不愿意让这人靠近自己,好似是在躲避什么。
“夫人这样躲着朕,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要对夫人做什么了,还是说夫人有什么怕朕发现的?”尚闵爵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这人,一句一句的问着,问话的时候还不住的向前,伸手是支撑着墙壁,却也将妗九姜牵制在自己的怀里不让这人离去。
“圣上,请您自重。”妗九姜紧皱着眉头,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只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真的认出来她了么,她到底有哪里做错了被这人给看出来了呢?
“是该自重,只是若是对夫人的话,还是不必了。”尚闵爵轻笑一声对着这人说了一句之后,就已经彻底将这人死死的抱在怀里不肯叫这人离去,眼神中也是惊喜的神色,五年了终于再见到了这人,五年了终于再次真实的感受到这人了。
“圣上——”妗九姜忍无可忍,只好这样呵斥了一声,希望自己这一声能让这人停止住此刻的动作,也希望这一声能让这人远离自己,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了。
“倾颜,你还在怪朕吗?”只是却没有想到尚闵爵会忽然之间就道出这人的名字,一脸恳切的模样说了一句,这一刻周围的一切就好似是静止了一样,看着眼前的穆倾颜心中不知道有多少的疼惜,还有多少的质问,只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