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怒了,当他是三岁小孩么,王大人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自己气死。
那太监简直太过嚣张了,两军对阵不斩来使,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么,看来真是打算不死不休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本将军便满足你。
“传令全军,准备攻城!”
冯远自是有准备攻城的打算,不可能将希望完全寄托于李呈投降这个事上。
只不过他是真没想到,李呈居然如此硬气,斩杀了王不用来折辱他们镇西军。
那就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了,他要打下江州城,然后屠尽所有守军,包括那些新任命的官员,一个不留!
百姓和文人他自然不敢动,但那些官员未曾有朝廷的调任,却有取死之道,他杀了也有说法。
便要以此战让北方军民明白,和朝廷作对,唯死而已。
……
“动了,他们动了!”
拿着望远镜的福王惊呼出声。
根本不需要望远镜,那么大动静谁看不到了,黑压压的一片,踏着天水江的冰面朝着江州城开了过来。
如此场面,吓得姜夫子等人腿脚打颤,这压迫力太强了。
相比于镇西军而言,凉州军那么些人,就好像随时都会被对方给淹没一般,对比太明显,也太让人绝望了。
“殿下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官员们快哭了,殿下做得太绝了,将王不用的尸体扔回去,这不就相当于是挑衅吗?
镇西军此次怕是非打江州不可了,他们甚至担心对方会不会屠城。
福王也是脸色苍白,看向李呈,却只见李呈依然一脸淡定,不由心中佩服不已。
这小子果然临危不乱,只是真有把握挡住镇西军吗,会不会太勉强了些。
“李呈,你这叛国之人,本将军好心规劝,你竟斩了使臣,如此穷凶极恶,必遭天谴!”
冯远在对面军中大喊大叫,想要以此来动摇江州军心。
李呈都笑了,竖着耳朵才能听清楚他喊的是什么,是没吃饭么。
“来人,拿本皇子的大喇叭来。”
两军叫阵,没喇叭怎么行,李呈接过士兵递来的喇叭,放在嘴边,大声道:“王参谋因理亏,自己羞愤至死,此间大把人可以作证。”
“本皇子乃是皇室正统,如今响应父皇号召,整顿北方,何来叛国一说?倒是你镇西军,是宁国的军队,还是吴刚的私军?”
“若你等尚有爱国之心,便应速速放下武器拜见本皇子,而不是刀锋相向,如此与叛贼何异?再执迷不悟,本皇子便以天子名义,将尔等尽皆诛杀,以彰煌煌天威!”
还敢动摇本皇子军队的军心,谁给你的勇气?
李呈借着喇叭,声音又大传得又远,凉州军无不士气大振。就算是之前无比惶恐的江州百姓的文人,也心中安定下来。
是啊,大皇子殿下才是正统,咱们是顺应天命,可不是反叛。
而反观对面镇西军,士兵们脸上皆有一丝迷茫,他们也觉得李呈说得对啊,咱们到底是听皇室的,还是听吴相的?
名不正,则言不顺,若是打倭寇倒也罢了,可现在打的可是大皇子殿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