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1979年,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南边的猴子,就如吴满囤先前说的,你给他善意容忍的一面,它不但不收敛示好,反而觉得你是怕了好欺负,愈发嚣张跋扈,在一月到二月这短短两个月不到时间里,侵入边境线达数百次,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猴子是一心想找死,那就只能成全它了。
选在京城的最高指挥所,大首长一拍桌子,
“小孩子不听话,要打打屁股了!”
话音落,数十万的部队便快速集结到西南边陲,通往边境地区的公路上,排成长阵的坦克纵队,“轰轰轰……”发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疾驶着,身后泛起阵阵浓烟,
宛若巨龙庚庚在地面上咆哮,身后还有满载着全副武装士兵的卡车、装甲车,榴弹炮、加农炮车队,都是在快速的往指定地域集结。
“哐当!哐当!”
李奎勇、钟跃民、吴满囤等人,这时坐在一辆卡车的后斗上,坑坑洼洼的路面,坐在车斗里,跟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海浪中,左摇右晃,一些个士兵都给晃吐了。
李奎勇所在的部队,也被紧急调往边境地区,这对他们所在部队下面的绝大多数士兵来说,都是意料之外的事,谁都没想到他们深处腹地,还被调往了千里之外的西南边陲,不过对李奎勇、钟跃民他们来说,又是在意料之中了,所以相比其他参战的人员的紧张,不安,害怕,他们是淡定多了。
你会说当兵的,不就是为了有一天国家要打仗了,你能挺身而出保家卫国,怎么可能害怕呢,这你就错了,像70年代入伍参军的这一批,有几个是参加过实战的?很少很少,虽说平日里训练不少,各种演习也参加过,但是那终归只是训练,演习,跟真正的战场那是有本质的区别,这就好比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你说双手从没沾过血,没杀过人,第一次去执行刺杀任务,心里会不紧张、害怕?
这是人的正常心理表现,并不代表你不勇敢,懦弱。
李奎勇和钟跃跃两人都是侦查连连长,本来该各自带队分开执行任务,不过之前他们专门跟上面领导申请,两个连队合并一处,组成一加强连,足足一百五十多号人,他人正的,钟跃民副的,这会坐一边的张海洋头上的帽子摘了,是一脸苦色道:
“勇哥,咱都他娘坐了两天两夜卡车了,怎么还没到?儿子撒谎,我这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要再这么折腾几天,别说打猴子了,我自个得先崩了,这也太遭罪了。”
另一边的钟跃民道:
“海洋,你说你贱不贱吧,在上面机关待着,每日看看报纸,喝喝茶,不好嘛?非要跟着来瞎掺和,打仗是我们当兵的事,你说你凑什么热闹。”
“嘿!”
张海洋不乐意了,道:
“跃民,你这话什么意思?瞧不起人是吧?什么叫瞎掺和,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士兵,咱平日里这么辛苦训练,练习格斗、跑步、枪械,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上战场那一天,有这种好事,你们一个个都去前线了,把我一人扔后面,老子才不干,我在机关工作怎么了?训练我可一直没落下,你要不服气,咱俩现在就可以练练。”
“我可没那力气!”
钟跃民道:“你精力这么足,留着些,到时多杀几个猴子。”
“行了,你俩都歇歇吧”,李奎勇道:
“我看快了,你看看咱这队伍的前后,集结的部队是越来越多了。海洋,你这自告奋勇跑来前线,我小姨可得担心死。”
张海洋道:“我没跟小云讲,我先前写信给他,就说在部队待着挺好的,她估计也不会知道的。”
李奎勇道:“我小姨是憨,但不傻,到时战争一打,你说她能不知道?”
张海洋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