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遍又一遍,最后药碗见了底,直到江缨全都喝下去?,贺重锦似乎才放心。
她也不想与贺重锦和离,只是皇京第一才女的事,于江缨而?言是一道解不开的结,无法逾越的鸿沟。
再等等吧,兴许过几日就想开了。
这天夜里,大盛下起了第一场初雪,衣桁上,淡蓝色的裙衫和金红锦衣挂在?一起。
他像发了疯般吻着女子的耳根处,脖颈,呼吸交缠,在?女子雪肌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红印,她忽然?想,常言道覆水难收,想不到还可以?用在?这里。
更贴切地来说,是欲望难收。
直至夜半,青年?累了,他躺回自己的位置,微微沉了一口气。
她翻身?背对着他,心里还在?同这个人置气,却听贺重锦叹道:“缨缨,我们是一样的人。”
“莫要安慰我了。”江缨低低道,“我要睡了。”
贺重锦启了启唇,想要说什么?,却选择了沉默。
全天下的人都能?窥探他不为人知的,难以?启齿的秘密,但唯有一个人不能?,唯有江缨不能?。
他希望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
第二日,贺重锦去?早朝之前?,把小岁安抱到房间里。
两个人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他把孩子抱过来江缨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贺重锦声?音清晰好听,说时有些局促:“我今日带岁安去?军械监,但……他不能?饿肚子。”
虽然?桂试八雅结束,江缨也没有必要再读书,但贺重锦依旧遵守约定?,抽身?将小岁安带在?身?边。
江缨接过孩子,却迟迟没有动作。
“那个……你转过去?。”江缨道,“你在?这里看着,我不好意思?。”
连江缨都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未免太颠三倒四了,贺重锦又不是没看过。
他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听话地转身?了。
衣物被翻动的声?音,随后是吼吼吼的声?音,贺重锦虽然?背过身?去?,但江缨仍旧觉得有些羞耻。
她想着,被猛地一下刺痛打断了思?绪。
也不知怎得,一向恬静的江缨在?一瞬间发了脾气,手不受控制地拍在?襁褓上:“你……你为何咬我?”
哇啦的一下,小岁安哭了起来。
耳鸣阵阵,江缨心底的烦躁几乎压抑不住,听到小岁安哭了,贺重锦忍不住想要转过身?,好在?最后克制住。
他在?想,儿子好生不听话,难道性子随了自己?
别说这孩子了,听见这哭声?,江缨也快哭了。
“好了。”半晌,她对着贺重锦的后背说,“你抱他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