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旭尧脸色很冷清,阴鸷的眸子盯着他,“我有话要对你说,经过我们家里的人分析,我觉得小爱很有可能是被人下咒了,因为之前小爱妹妹就是被宋母下了,不过宋母只是一点皮毛,我们国家会歪门邪道的人不少,我刚才去医院没见上她,希望你找个等级高的人帮忙看看。”
钟御琛反问,“那么多医生已经确诊了,怎么可能被下咒?”
幕旭尧开口,“医生确诊也不过是从她的行为上来分析的,我觉得,小爱之所以会这样,御琛,十有八九跟你逃脱不了关系,你有很大的责任。”
“既然你说可能被下咒了,那我们就找个高级点的巫婆来看看好了。”
他打电话让维纳斯去找巫婆,找到了立即安排去医院。
二十分钟后,维纳斯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找到了一位巫婆,正是幕旭尧的丈母娘,让她去看了。
钟御琛和幕旭尧一起去了医院。
虽然院长说不让见,但钟御琛说这是最后一次确诊,确诊了后再说。
千母一进房间,便说,“并无下咒的征兆,这种病态是显而易见的,她可能是有心事压在心里。”
舒小爱半清醒半疯癫状态,看见钟御琛依旧大骂他,但对幕旭尧却态度不一样,很温柔的对他说,自己没有精神病,自己是好好的。
钟御琛看见这一幕更是心塞不已。
但没办法。
幕旭尧纵然想带她走,但无奈的是他带不走。
出了大门口,钟御琛说,“你岳母也是巫术不低的巫婆,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幕旭尧扭头就走,一路上他的心思反反复复。
岳母一个月不出两次门,整天在家礼佛对巫术很执着。
并且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教导千诗诗要善良,不能为了小事去害人,那样没好报等等。
她的话也是很有可信性的,平常有怪病的去找她,总是免费为人看。
事实似乎已经尘埃落定了。
可是舒小爱却心里更难受了。
钟御琛和幕旭尧在的时候,她处在半清醒半疯癫的状态,明明不想跟泼妇似的大骂钟御琛,却总是不受自己控制,越骂越难听。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
小窗户外漆黑一片。
一到晚上,曾在这间房间里死去的精神病患者的亡魂都冒了出来。
七八个人,有男有女。
舒小爱躺在那里,看着他们一直在说话,一直在说。
很聒噪。
殊不知,她白天也是这模样。
一个老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手里拿着一个衣服架子,充当钓鱼竿。
嘴里念念有词,“我要钓大鱼,钓很大很大的鱼,给我的孙子煮着吃,可香可香了。”他随后蹲下身来,将衣服架子放在水盆里,水盆里却没有水。
一直这样。
还有一位女人,摆出抱孩子的动作,一会哭一会摆出拍孩子的模样,可以看的出来,她的孩子恐怕是丢了才疯的。
清醒的时候,纵然一两分钟,但舒小爱还是如梦初醒。
现在十二月了,天气很冷,但床上只有一床小薄被,她还穿着秋天的单衣,晚上冻得瑟瑟发抖。
一天容易忍,三天五天也死不了,十天八天就是煎熬加折磨,整天这样,不疯也得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