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准备妥当的示意,口中胡乱说些让大马似懂非懂的话,已开始后退。两名卫士也在示意后退,只留赵志伟在前,用打火机看似很随意地点燃引信,然后迅速后退。
大马见几人退后了,招呼其他的同伙准备上来搬运财货。
五六秒钟过后,一声咋咧之声暴起。接着,赵李二人又各向官道两侧大马丢去炸药包,又是两声轰轰声,烟雾四色。
响声惊得马匹几欲乱奔,好在之前唐管家已得轻轻吩咐,让人死死地牵住。
待不及烟雾散去,朦胧中见有大马站在那儿发呆,赵李二人又是呯呯地四声枪响,隐约可见倒下四人。
两名卫士之前已知自家老爷有些手段,并没有被爆炸声吓住,竟然还趁大马呆立之机,用长枪刺中两名大马后,迅速后退归队。
各打完两枪,赵志伟和李子强退回后车,一边忙着再次填装,一边等着烟雾散去。
“小样,跟大爷我来这一手,赶着去投胎啊。”赵志伟装填好两支短枪后,见唐管家还在一边发呆,口中喃喃着“这,这,这”地不停,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烟雾消散些后,已看不到站立的大马,前方地面上还不断传来哀嚎声。两名卫士打头,赵李二人随后,小心地打探战果,见已没有了危险。倒地的那些大马,不管死活,已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老唐,还发什么呆啊,赶紧的让人套马走人,等着我请你吃饭啊。”赵志伟一边警惕地环顾着四周,一边大声指使还没回过神来的唐管家。
“回去告诉那些没死的,以后见了这马车,都给我滚得远远的,下次再有这事,大爷我把你们全给剿了。”李子强对躺在地上的大马,狠狠地说道。
这时,已看清形势的两名巡检差丁,上前想要立些功劳,被李子强制止住:“放他们回去,让他们记住,我等是永陵陆记商号,来多少我杀多少。”
李子强说得狠狠的,听得他人心里直打颤,没想到表少爷平常看着还是斯文,手段竟如此狠辣。
这一切来得快也去得快,为免再生出其它事端,没管地上大马的死活,一行人急匆匆地赶路而去。
车行去老远,硬要凑在一起的唐管家时不时地向后张望,口中想说什么又强忍着没说出口,引得赵志伟问:“老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藏着掖着不成?”
“唉,这些大马真是可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拦路抢劫,这次多亏二位了。”良久,唐管家才道出自己的担心:“只是刚刚表少爷道出了陆记的名号,唐某怕日后多有不便。”
“老唐,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不把这些大马打怕,哪有时时防着的道理。表少爷说得对,惹急了我几人,就不怕被全部剿了?陆记不是被区区几个大马拿捏的。”
赵志伟说得很轻松,唐管家又喃喃地不语了,不知心里做何想法,只不住拿眼偷看那门已被收好的小钢炮。
“唐管家,平时都听人说这大马是如何如何的厉害,今天碰上了,也觉得稀松平常,就这么点人,官府就剿灭不了吗?”
李子强对这些威名赫赫的大马,表示了极度的轻蔑。
唐管家听到这话,心里那个滋味真是五味杂陈,心道哪有像陆记这样的商队啊,上来一言不合就杀人放火,还有这许多的霹雳般手段,别说是大马了,就是官兵来了也挡不住啊。
“表少爷有所不知,这些年官府也是力不能及。这大马来去无踪,专挑小股的商队下手。也有乡绅组织过乡民结队自保,可一待乡民散去,反糟了大马的报复,一来二去的,也没有人敢出风头,这大马的气焰更盛了。”
唐管家说着,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先前陆公子提议组建商队一事,我家老爷也正是考虑到一路的不太平,这才推迟了下来。若是早知陆记有此等手段,自然是无需多担心了。”
这才正常嘛,哪有明知能赚大钱而磨磨蹭蹭的,原来是担心路上被抢啊。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看来这些所谓的乡绅大户也就这些能耐了,被称做土财主也不是冤枉他们。
“老唐,你说我们干了这一仗,这管打死了几个大马,那些躺地下的,抓到去报官,是不是也是有些功劳的吧,这官府能给一些赏钱吗?”
赵志伟担心这事会不会引起官面上的反应,拐弯抹角地试探着问。
“若是在东山县,有我家大公子从中斡旋,这自然算得上是安靖地方的功能。可在这外地府县,没有官面上的人照应着,好事坏事还真不好说,反而凭白地多费周折、耽误了行程。碰上有坏心思的官家人,可能还要花些钱财才能平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那官府就不管了吗?这可是十来人的死伤啊,就这样没头没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