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问赵夫人,这回用的是正式称呼,但手中惊堂木仍没拍:“杜氏,你丈夫冤屈本官自会查清楚,你还是速速离去。”
这就是堂而皇之的包庇了,但没关系,但凡南疆还需要杜国公一日,这在场所有的人便能都装傻一日。
姜寒星笑了一下:但他显然还不够清楚。
赵夫人她就是故意的啊。
刑部尚书话音又落,赵夫人却还是站在那里并没动。
于是刑部尚书手中惊堂木终于还是拍响了:“再不速速离去,本官可要治你扰乱公堂的罪了!”
徐桓之冲着姜寒星挑了挑眉毛,意思是:这又是何必呢。
姜寒星笑着回了他一个口型,大概意思是:事已至此,当然是索性痛痛快快了。
于是紧接着,赵夫人便痛痛快快地问了:“大人这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也要包庇我吗?”
刑部尚书一张老脸一耷拉,去看杜国公,杜国公摆摆手,意思是孩子就说两句话,你让她说完也就完了,老在这儿磨磨唧唧的是干什么呢。
刑部尚书被气笑了都,他背往椅子上一靠,也不管了。
于是赵夫人就这样大大剌剌地说:“这叫沈环的,是我放进赵府的,不信你们可以查,他在我府上做过小厮,当时我图省事,并不曾在官府登记造册,但赵府上许多下人都认识他,你们去一问便知。”
这还需要问吗,这不都明摆着的事。
刑部尚书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
赵夫人便又继续说:,“下毒需要的那些东西,是我去买的,做好的有毒的饭菜,也是我端过去的,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责任,也就是这下毒的法子,是他偶然中同我提起的,要是这也能算是他主谋,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讲。”
杀夫这样的事直接摆到台面上来讲,其他几位大人都听傻了。
一个白胡子老头都给气哆嗦了,一边抖一边骂她:“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骂完了又问她:“那你又为何同他合谋杀夫?这可是你姘头?”
杜国公有点不乐意了,养个小白脸又怎么了,这话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呢。
赵夫人比她爹还不乐意,嗤笑一声:“也就你们男的,才会干为了个年轻小姑娘,去休弃自己糟糠之妻的事。”
老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见赵夫人衣衫一整,大庭广众之下,朗声道:“我杀赵平生,是因赵平生杀我子,十六年前六月中,赵府小花园中,他为讨好府上新买来的小妾,将我推到在地,以至我小产,府上姨娘,百草医馆张大夫处脉案,都是例证。我来这里,也是为问一句,历来训诫女子,是要从父从夫从子,这等父杀子之事,我又应当从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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