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有点无可奈何。
这爱哭的习惯,几十年来似乎一点没变。
孙婉强撑着清醒了一会,陪舒琰哭了两个多小时,便因身体疼痛难忍,再次昏睡过去。
舒琰心中焦急万分,一面叫林副将快去找大夫,一面小心翼翼地给孙婉换药。
望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他心痛不已,愤怒也油然而生。
一不小心,竟将药瓶攥得粉碎。
门外的士兵见状,腿都开始发软。
好在,林副将急匆匆赶了回来。
一进门,他的神色异常严峻:“大哥,那清水镇县令来了。”
“我已经打听清楚,那县令是姓任,那个可恶的刘子敬,正是他的弟子!”
“嘿,说来惭愧,还有段腌臜往事哩!”
林副将一提起这事就来气,三两句就把醉仙楼刘子敬逼良为娼那些烂事给舒琰抖了个底朝天。
“难怪那泼妇心急火燎地往嫂夫人身上泼脏水,原来是新仇加旧恨呐!”
舒琰听着,眼神冷得能冻人。
他哼笑一声,那张正义凛然的脸上竟闪过几分狠厉和狂狷:“他还真有本事,敢送上门来。”
“让那人在前厅候着吧。”
“得令!”
林副将手脚麻利,片刻间就调来几十号兵士,密不透风地把参军府的前厅围了个结实。
任县令本来在前厅坐得好好的,一开门瞧见黑压压一片,个个手执刀剑,面沉如水,吓得他立马弹了起来。
可他脚跟还没站稳,舒琰就一脸寒霜,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见到舒琰如同战神降临,任县令的心里那点侥幸的小火苗彻底灭了。
就那么被舒琰扫了一眼,他就感觉自己像被山林猛兽盯上,浑身不自在。
“卑职拜见舒将军!”
任县令连忙行礼,毕恭毕敬。
舒琰却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直接坐上了上位,自顾自地倒茶慢饮。
参军府到今天终于有了主人的样子,虽然连个侍候的仆役也没有,舒琰亲自动手却显得理所应当,别有一番霸主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