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他越发自卑!
睁着眼也不知过了多久,人静悄悄的起了身,为旁边的孔嫣掖了掖被角,转身出了门。
第二天孔嫣喂猪的时候就听说昨晚朱家那孙子被人打了。
还是田大婶和李婶子来送干草时八卦说起的。
忍不住好奇问:“怎么回事啊?”
队里的事她还不太清楚,不过人能认了个大概,那朱家她也听宋妈讲起过,家里人还好,就是小辈不咋地,反正出门少往他们家门前经过。
田大婶见她好奇,勾起了八卦欲望,嘴快道:“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就是那老朱家的小孙子,队里有名的混混头子,他爷爷是我们队里的老红军,当年还长征过,后来受了伤,没办法只能回来了,队里看他年纪大,加上是老红军,让他做仓库管理员。”
“哪知道他孙子是个不争气的,仗着他爷爷是老红军,在队里横的很。”
“昨天听说病了没去上工,我们还以为真的是病了,没想到今天就又听说昨晚被人给找上门打了一顿,深更半夜的,肯定是惹了祸碰到了铁板!”
“昨天晚上鬼哭狼嚎的,隔壁都听到了呢!等朱家人听到动静赶过来时打的人已经跑了,那么矮的墙,一窜就过去了,乌漆嘛黑的,都不知道是谁,哈哈哈。”
说完捂着嘴幸灾乐祸的笑。
旁边的李婶子也笑,“活该,那小子多糟蹋人啊,队里的小混混以前最多好吃懒做了点,偏偏后来被他带的什么浑事都干,心都是黑的,连自己的侄媳妇都不放过!”
孔嫣听到这儿脸一红,咋啥事都说呢?
李婶子见她害羞,笑了,忍不住道:“都嫁人了咋害羞呢?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了,都不止一个人都看到了。就我们队里人善良,没人往外处说,要是换做隔壁队看看,整不死他们。”
自认为孔嫣嫁了这边也算是队里人了,没什么不好说的。
孔嫣缩了缩脖子,这事她也听过一两耳朵,还是上次宋大嫂跟她八卦的,那侄媳妇跟她来自一个队,晚她几年嫁过来,丈夫是个窝囊的,被欺负了也不敢反抗,愣是受了,听说都直接跑到家里去了。
一旁的田大婶拉住她,“行了行了,什么糟污事都往外说,人家新媳妇呢脸皮薄,哪像你啊?”
然后看着孔嫣笑道:“别听她嘴碎,我们说着好玩呢,你才来没多久,听听就是了,不过听婶子一声劝,以后碰到那人绕道走,混不吝的,还是躲着比较好!”
孔嫣赶紧点点头,知道她这是好心,赶紧点点道:“我知道的。”
聊了两句人就走了,孔嫣继续喂猪,琢磨一番,越发不对劲,怎么都觉得那天晚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朱家的混混。
虽然没证据,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如果真是他,那昨晚打他的人可真是大好人!
……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宋清风突然消失了一天。
那天刚好又是暴风雪。
孔嫣喂好猪后就立马跑回家躺在炕上,没见到人,还以为宋清风又去做生意了。
哪知道大半夜他回来时,竟还带了助听器!
原本都睡下了,宋妈刚好起夜遇到回来的他,知道这事一嗓子吼得全家都知道了,然后全都激动的凑在宋爸宋妈屋子里的炕上,将他围在中间。
宋爷爷手里捧着个黑色的东西,四四方方的,手掌大小,有点像她以前用的充电宝,不停地来回翻看。
一拍大腿激动道:“这是个好东西,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我们早给你买那就能早点听到了!”
“没想到我孙子有一天还能听得见,真好!”
宋爸也咧咧嘴,拍了拍宋清风的肩膀,忍不住用袖子擦擦泛红的眼眶,“我儿子能听得见了,不错!”
另一边的宋妈也激动的顺了顺胸脯,吐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摸着宋清风耳朵上的耳塞,激动的红着眼问:“真能听得见啦?”
宋清风将耳朵凑过去,抿了抿嘴,眼里止不住的喜色,连连点头。
他太久没听到过声音了,哪怕这助听器带着杂音,但对他来说也是天大的惊喜。
胸口那里扑通扑通直跳,从早上和王有剩去了市里开始,由起初的紧张胆怯到后来试听到声音后的激动,心脏那里就一直没平复过!
他居然有一天还能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