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吃得很难受的样子,祁宸衍收紧眉心,掌心轻抚她柔软小腹:“星星,这两天是不是身体有哪儿不舒服?”
总觉得她状态不太对。
是不是落海的缘故?
当时没能让她去医院,现在想想,还是该去检查检查。
所以他又说:“我们吃完饭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时星摇头:“我没有哪儿不舒服啊?”
“我如果有不舒服你不是也能感觉到吗,真的没有不舒服,我就是可能这两天跑来跑去总换地方,所以水土不和胃口不怎么好。”
看他那么担心,时星就更愧疚了,她赶紧又吃了一大口,“你别担心了,我都吃了,我把这一碗都吃光好吗?”
祁宸衍看着她,他确实也没感觉到她身体有什么疼痛不舒服,所以他轻叹,揉揉她头发:“实在吃不下就别勉强,晚些时候想吃了又再吃。”
薄云宴就是这时候被佣人引着过来的,一眼看到这两人吃饭都要抱在一起的画面,忍不住闭眼,“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祁宸衍轻嗤,“吃个饭就罪过了,苦禅大师平时都辟谷了吧?”
时星则目光闪动,然后转头,看见薄云宴后瞬间从祁宸衍怀里站起身,轻唤了声:“哥哥”
薄云宴和祁宸衍同时一僵。
两人都看向她。
眼神各异。
祁宸衍:叫谁呢?
薄云宴:叫我吗?
几秒后,薄云宴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她:“星星的意思是……”
时星卷翘的长睫轻轻闪动,微抬眸和他对视:“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薄二……爸爸还没告诉你吗?”
她眼巴巴看着薄云宴,眼底带着三分喜悦三分悲伤三分感慨还有一分纠结:“没想到你真的是我哥哥。”
祁宸衍无语的别开目光。
你这演技也就能骗骗薄云宴这种小和尚。
薄云宴看着她的眼神,果然信了,他皱眉摇头:“他还没跟我说。”
他这么容易信了,其实也因为他确实一直对时星感觉复杂。
那种灵魂缺失不是他随口说的,是他切身的感觉。
再来,昨天晚上薄晋然给他打电话了,也是问时星。
所以在时星说这些话之前,薄云宴就已经先有了认知,内心已经有了想法,此刻才会这么镇定没有什么惊讶。
时星观察着他的神色,觉得他没有怀疑,才“哦”了声,“爸爸早上来了陆家,刚离开,可能因为他现在心情不好,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吧。”
薄云宴眉心更紧:“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时星迟疑几秒,低垂眼眸:“因为,我说我想见妈妈,他就生气了然后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薄云宴闻言目光闪动,也沉默了。
“是我说错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