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打着领带一边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慢条斯理道:“若是对你没兴趣的话……”
“傅生,我也说过不止一次,我……”她话未讲完,被他按住了唇。
“我这人,对自己感兴趣的人或事,就一定不会轻易罢休。做人别太傻。跟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跟你?能跟多久?一年半载之后等着你厌了烦了,再丢弃吗?”
“做人要自信一点。”他摸了摸她软绵绵的耳垂,“说不定你能成为那个呆在我身边最久的女人呢,对不对?”
做人要自信一点。
新月听到这句话又想哭。
对他朦胧的仰慕之意就是从这一句话开始的。
那一日,好友的订婚礼上,她穿着精美的礼服,如同童话里中了魔法误入王宫的灰姑娘,茫然无措地站在奢华而喜气洋洋的客厅,不敢乱动一步。
“衫靓,人更靓,女孩子应该自信一些。”
他从身侧走来,直言不讳地告诉她,她很靓丽,要自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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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哭了。”他刚拭掉她脸上的泪,另一波又滚下来,真是没碰到过这么爱哭的,小时候的傅时奕都没她爱哭。
“怎么说你才好?做人得通透一点,不要去苛求一些不实在的东西。”
“例如说感情跟婚姻?”她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看他。
“实话跟你说,我一向都不喜欢家庭的束缚。若非必要我也不会结婚。很多人,就算是拥有婚姻也未必就开心幸福,婚姻也不是天长地久的东西,对不对?在自己有限的资源里过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你可能觉得我送你银行卡,房子是在侮辱你,但你要知道,有形的东西握在手里才是最实在的。”
真的不可否认,他回答问题非常的实在。
但是身为一个女人,在这漫长的一生又怎么可能会不想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归宿呢?
“傅生,你有钟意过人吗?”
她吸了吸鼻子。
见她冷静许多,他笑了下:“按照你们小女生的要求来讲,应该是没有的。”
“照你的话来说,你也不钟意我。为什么一定要我跟你?”
还是那句话,傅生完全不缺女人。
“讲过了,做人要自信,不要那么妄自菲薄。男人对一个自己没兴趣的女人是硬不起来的。”正经不过三秒钟,他又开始耍流氓。
抬腕看了下时间,拍拍她的脸:“好了,如果还不想回家,那就多休息一会儿。我要去公司了。我说过的话,好好考虑清楚。”
他走了。
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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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会所接傅琛的是新月的父亲。
“宁叔,有没有考虑退休?”
车子驶出会所门口时,后座的傅琛开口。
既然想养着人家女儿,虽然不及婚嫁的程度,但她的家人也算是跟他关系匪浅,他理应要照顾到。
让他再给自己开车,怎么样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