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艾昨晚实在折腾得厉害,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昏睡。快到傍晚的时候,权仕衡发来短信:“我在夜都。”她松了一口气。
晚上权仕衡回来得很早,带着失望和疲倦的神色。
她一下子就猜到了结果,“任嗣嘉没有去夜都?”
“嗯。”权仕衡点点头,“我和林局去到时,他已经提前探到风声溜了。真可惜,我们本来可以……”
他顿了顿,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舒艾皱眉道:“本来可以怎么?”
“舒艾。你听着。”权仕衡突然抬头,神色严肃,“任嗣嘉这个人很危险,你以后不要跟他有任何接触。下次如果他还找你,你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
舒艾缓缓点了点头,心里疑惑重重。可却什么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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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流冲刷而下,沿着他腹部紧实的肌肉线条游走,经过那道已经变成深褐色的伤疤,最终落在地面。
权仕衡抬起头,面无表情注视着镜中疲惫的自己。这么多年来,他就像个斗士一样,一路所向披靡,打败了莫秦北,然后蓄势待发准备一举干掉任嗣嘉。
只有这两个人都一败涂地后,他权仕衡和权宇集团才能真正地崛起。
可是今晚在夜都,包厢里坐在对面的那个面容年轻、眉宇间夹着一股邪气的男人,却毫不避讳地对他说,“我知道你要搞我,权仕衡。我也想好了怎么对付你们。”
“没错,你们。你,还有舒艾。”
“对了,听说楚薇回国第一晚就出事了,是叶百合找人干的?”
“我去了一趟医院。楚薇跟我说,叶百合不想看到她跟你走得太近,所以才有此疯狂之举。楚薇很害怕,希望我能保护她。”
任嗣嘉灭掉手里的烟,淡淡道:“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否则的话,楚薇受到了怎样的伤害,我会加倍奉还在你的舒艾身上!”
权仕衡一手缓缓抚过小腹处的伤疤,新长出来的厚茧般的肌肤没有任何触感。
可是他还记得那一年,任嗣嘉手里的刀子直直捅进来时,撕裂的伤口是多么刺痛。楚薇惊惧的叫声曾萦绕在他梦中很多很多年。
*
第二天,权仕衡依旧早早出门。舒艾醒来时,西横路空荡荡的,刘嫂出门买菜,汤伯在后院指挥着园丁搬什么东西。她好奇从阳台望出去,只见后院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满了一根根木材,三四个工人井然有序地在空地上测量什么。
舒艾猛地想起权仕衡说的小木屋。竟然已经开始动工了。
她看着欢喜,吃了早餐后就想去后院看看木屋的设计图。
然而走到车库时,脚步却顿住。
她那辆许久没开过的本田,挡风玻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夹了一朵白百合!
百合下露出一张熟悉的纸条……刹那间,舒艾心里猛地涌起一股恐惧。
她快速走过去,伸手把纸条抽出来。
“宝贝,你没有遵守游戏规则哦!猜猜会有什么后果?放心,你很快就会知道。署名:任。”
又是他。
舒艾第一反应是,任嗣嘉来过西横路?
怎么可能!昨晚本田的挡风玻璃上肯定没有夹着纸条,不然帮她洗车的汤伯就会发现。
那么只能是半夜或者一大早有人来过,偷偷把纸条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