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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罢了罢了,就再相信他一次吧,或许他也只是没有休息好,才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现在的情况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只要他及时动作起来的话,我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心中默默地想着,袁绍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便对着何进说道:
“大将军,那既然是如此的话,想要单纯的搬到张让……其实还是比较简单的。”
“您想,现在您遇到的这些困难阻挠,无非就是张让对您名声的‘污蔑’、下达洛阳周边关卡通缉您,还有一些其他的手段。”
“这些看似有用,但实际上却都不是本质,也不是您当下矛盾的根基,都是些细枝末节罢了。”
“要我说,您现在之所以遇到这些问题,若是想要彻底解决的话,最简单的办法便是直接诛杀张让。”
“不管是直接派兵强行杀死、将之从宫外约出来暗杀还是其他的什么手段,只要张让死了,您的这些问题自然而然便会迎刃而解。”
对着何进的方向比划了一个手刀的手势,袁绍见何进若有所思,便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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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您别怪我说句难听的……”
“之所以您现在觉得应对张让,做出的种种方法都有些束手束脚……归根结底不是方法的问题,而是由于您和张让本身的对立所导致的。”
“就拿暗杀来说……若是张让活着,您暗杀他或许会被利用抹黑成您的污点,让您的处境更加糟糕……”
“但那可是暗杀啊!”
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有些呆傻的何进,袁绍摇了摇头,满脸上都是些无奈的神色。
“您若是直接将其暗杀了,那这大汉就不会再有十常侍的存在。到了那时候,您就是这朝廷最大的官,是这大汉说话分量最重的人,又有谁会在意您之前是不是暗杀了一个宫中的太监呢?”
“古话说得好,胜者称王、败者为虏。等您成事的那一天,整个大汉都是您说了算,未来的皇帝不管是谁登基,都得先过了您这关才行。”
“张让他倒是想插手……可到了那时候,他人都被您干掉了,哪还有那个能力伤害到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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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在听了袁绍这一番话后,何进的眼神便猛地一亮,心中更是生出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确实,他之前一直在犹豫,犹豫自己不管怎么做,不管做什么都会在张让的影响下受到朝臣的诟病,这可以说是他这么多年来和张让对抗,潜意识里便存在的东西了。
只是何进却是忘了,若是他干脆些,直接将张让二话不说干掉,那无论他使用了什么手段,只要没有人能够和他对抗,那中间的历史还不是他这位胜利者书写的?
勉强打起了精神,何进打了一个哈欠,随后便饶有兴致的向着袁绍询问起了计划的细节。
“本初,照你这意思说……其实我做什么并不重要,只要将张让干掉,那我做什么都是对的。”
“而若是我没有将张让干掉,只要他还存在一天,那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甚至拖了太久不动作,还会将自身的破绽暴露出来。”
“是也不是这个意思?”
而袁绍则适时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一般的表情:
“禀大将军,正是如此。”
“大将军,有些时候,是否做了某件事,比做了什么、怎么做的更加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