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博将果篮和鲜花放在桌子上,时燃淡淡地笑着:“看看他啊,不行?”
池浅浅扯了扯时天赐的衣角:“天赐,时董到底是时总的父亲,我们先出去吧。”
时天赐甩开池浅浅的手:“有见过设局让亲爸进的儿子吗?”
时威在病床上咿咿呀呀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无奈说不出口。
时燃耸了耸肩:“不用出去,我过来就是跟你们说一声,时威挪用公款炒股,与其等警方介入不如早些申请破产。”
时威的咿呀声更大了,连带着口水一直喷了出来。
池浅浅不满道:“时总,不知道池沅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你记恨时中池科技,怎么搞我们,我们认了,但是禾威集团难道不是你妈妈和时董一起创立的吗?好歹集团还有一个你母亲的‘禾’字在,你就忍心看着你母亲的心血付诸东流吗?”
时燃挑了挑眉,眸底凝起一丝冷冽与不屑:“你有资格和我说话?”
时天赐气恼:“时燃,你和池沅已经把时中池给毁了,还想毁了禾威,摆明了想对我们赶尽杀绝是吗?!”
“你才看出来?”时燃嗤笑,“你这脑子,集团走向破产倒也不稀奇了。”
时威双手紧紧抓住病床边的围栏,拼命用力想坐起来,可他再怎么使劲儿也只是徒劳,只能任凭歪着的嘴唇边流下一摊摊口水。
时天赐怒不可遏,冲上去就想打时燃,拳头腾在半空,就被时燃轻松抓住,反手一个寸劲,将时天赐的手臂掰了过来。
时天赐痛得发出尖锐的哀嚎声:“时燃!放开我!啊!啊!啊!放开!”
“你也配跟我斗?”时燃轻蔑一笑,“死到临头还不悔改。”
“时总!”池浅浅哀求,“放过天赐吧!你放过时中池!放过禾威吧!求求你了!”
吴博不满道:“你们真的可笑,从郭美琳开始,到时中池中药茶饮,再到挪用公款炒股,哪一件事时总针对过你们?还不是你们自己贪心,想赚了又赚,想通过不道德的手段去赚?你们自己看不到自己丑恶的嘴脸吗?!”
时燃隐忍着情绪:“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先算计他人,说我赶尽杀绝,你们对我和沅沅难道不是赶尽杀绝?”
池浅浅茫然地流着泪,狡辩着:“没有啊,我们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吴博看到池浅浅那鳄鱼的眼泪就反感,“绑架咱们少奶奶的是谁?不需要我再一一列举吧?”
时燃走到时威病床前,面若冰霜,时威费劲地抬起手,这一次终于抓住了时燃的衣角,顺滑的布料被时威攥得褶皱。
时燃蹲下身子,将时威的手拽开,眸中满是鄙夷:“这么贪心做什么,最后死得那么难看,你甘心吗?”
时威激动地乱喊一通,时燃不再理会,走出了病房,留下时天赐崩溃的哭喊声。
出了医院,时燃的手机震动,他接起,对面说着什么,他的眉头紧锁起来:“你说什么?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