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恼羞成怒的感觉从心底窜起,他的脸因为气愤胀得通红。
他,阮大少,亲自服伺,打点一个女人,可她却豪不领情,甚至还讨厌他。他阮瀚宇何时被女人这样嫌弃过?
放下一切,只为陪她,她却是如此横眉冷对,不知好歹。
“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告诉你,我现在陪着你,那是尽到我的责任,这辈子我不想担负别人的恩情。”阮瀚宇懊恼不已,声音也徒的降温了。
果然如此。
他来照顾她,只是为了不欠她的情,不想使他担上包裹,或是怕她就此缠上他,脱不了身。
心中越加冷。
“那真的不需要了,你不欠我什么,我毁了你的爱情,替你挡这一刀算是偿还给你了,你走吧,从此后我们互不相欠了。”木清竹的声音坚冷如铁。
阮瀚宇顿时感觉那股怒气直冲上头顶,而且怎么也降不下来,心中赌得难受,他一把拉过床头的西服套上,冷冷地说道:“这是你自己叫我走的,别怪我不近人情。”
“哐”的一声重响,他身影如风般冲了出去,重重摔上了门。
木清竹的心被那声重重的摔门声击得粉碎,痛,钻心噬骨的痛从心底向全身袭来。
她紧咬牙关。
他有自己的爱人,不需要他因为救了她而强把他绑在身边,给人感觉那是她在不计手段地抢男人。
她何时有那么践了!
阮瀚宇,你不爱我,只不过是你有眼无珠罢了。
她不需要,不需要这种施舍!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直到没有一点声音,徒留下无尽的冷清还有那无边的空虚寂寞。
他去找她的乔安柔了,而她呢?
这几天她忘了问他,那二辆车的下落了,是她真的忘了还是刻意不想去问的,有时候她会想,如果真是他害死了她的爸爸,她真的会狠得了心将他碎尸万段吗?
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里纠结着,她不敢去问,也不敢去触及,可一旦血淋淋的捧出来,摆在面前,她将要如何抉择。
落寞,伤心,失望,孤独。
各种情感涌上心头,黑暗中只有那排谴不掉的孤独,全部化成了泪。
她把头埋进了被子中,轻轻啜泣起来,任泪长流。
所有的伤心往事全部化成了泪,她哭得昏天暗地,悲天动地。
直到一只手拉开了被子,冷风夹着那股迷醉的薄菏味香味飘进来,她才停止了哭泣,睁着红肿的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站着的男人。
阮瀚宇正低头望着她,眼神复杂,带着意味不明的光。
“你在哭?为什么会哭?”他紧盯着她问道,脸上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愤怒犹有红色,手却抓紧了被子,怕她再次死死搼住,不让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