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没睡觉?”
白影的声音传出来,旋即是带着几分嘲笑和故意的恍然大悟:“是不是猫在你头上蹦迪?”
雪之下雪乃:“……”
“勇者,听我一句劝,这沦为恶魔仆从,绝非善道。”
里面的人一副贼心不死的模样,劝告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就任铲屎官,哪儿比得上云养猫快活?只需尽情体验恶魔蛊惑人心的一面,无需直视深邃黑暗!纵然不想次元有别,隔鞋搔痒,也有猫咖等恶魔聚居地供你欢愉,尽情体验被驯养好,技术娴熟的专业技猫服务,享受大开后宫的潇洒!”
“不需要!”
雪之下雪乃果断否决贼人的提案,临走前还是好奇问了句:“你平时都几点睡觉?还是今天有些灵感,准备熬夜?”
“我的名字叫白影,客观上的三流作者,主观上的绝顶作者,年龄97岁。目前暂住雪之下雪乃家,未婚。我在总武高上学,每天最早也要五点半回家,烟已戒,酒不沾,凌晨四点才会上床,保证熬足半个夜晚。”
“睡前什么都不喝,不洗澡,不做舒缓运动暖身,外套一脱,秒入被窝,能像婴儿一样熟睡,不留疲惫,偶有创作狂躁症、癫疯症和拖延症,医生很震惊我的构成材料,经常问我什么时候死。”
白影伸手解锁,开门:“勇者哟,你——”
啪。
走廊另一头,端着水的雪之下雪乃,关上卧室房门。
咔——反锁的声音。
哼,想赢?
白影不甘示弱地关上门,咔一下把门反锁,打出一个平局。
回到宛如黄金马桶、铁王座和牢笼的椅子上,对内容进行最后的一步修改,删除掉其中某些过癫的玩意儿,改改错别字,排排版,给甲方发送过去。
剧作家这会儿肯定还没睡。
创作者的演化终点,或许就是成为夜猫子。
不出所料,电话很快打来。
白影接通。
“白影。”剧作家平和地询问道,“你是如何评价我的?请分别用名词,代词,量词,形容词和动词来表达。”
白影礼貌地即答:“渣渣,这个逼,一坨,屑,爬。”
“很好,你这摸鸽断水寄俱全的逆徒。”剧作家的礼貌丝毫不弱,“那这篇戏剧还真是你自己完成的?这么快?这么稳?出了什么意外?我还以为你被吉良吉影夺舍了躯壳。”
“不小心碰到一个人的手而已——我完美控制住了那次冲动,将其引向创作发泄出来。”白影随口说道,“谈论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恶棍有啥意思?来说说稿子的问题吧。”
“漫画的假恶棍变成真,亦或现实的真恶棍变成假,这种事情我觉得相当有意思。”剧作家评价道,“这篇稿子合格,可以演一出还算有趣的戏,至少喉舌一定很喜欢这个剧本,稿费待会儿打你卡上。”
“我倒挺想亲眼观摩一下这场戏剧。”白影问道,“你们现在浪到哪儿去了?”
“还在日本。”
“嗯?”
“你找了三年没找到杜王町就溜了,但团长觉得还可以努力一下。”
“不是吧,屑人,我都已经放弃,团长反而来劲了?”
“没办法,越老越倔。”
“你这么黑我们敬爱的团长,不担心被塞进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