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能证明,但这种药水光是用眼看,是看不出区别来的,倘若殿下能准备一样东西,民女就能证明给大家看。”
孙福正拿指着她道,“你花花名堂怎么这么多呢?”
顾越泽正犹豫要不要答应她时,长门霍开条缝儿,马常德的脸挤在缝儿里朝屋子里的望了一眼,随即开了门小心翼翼的跨了进来。
孙福正一见他便十分不爽。
“马公公,你怎么来了?不是让您歇着去吗?”
马公公对孙福正点了点头,并没做太多回应,直接走到太子面前讪笑道:“殿下,楼下来人,请您去坤福宫赴宴。”
赴宴?
呵,以为他不知道那群人的意图吗?
顾越泽覆着白纱的手蜷了蜷,“不去,你把他们打发了吧。”
马公公身子再伏低了些,“殿下,您手伤的流言在朝中越传越离谱,您要是就这么打发了,在坤福宫赴宴的那群老臣回去不知道要怎么想呢!”
顾越泽拧了眉头,这正是头疼之处。
孙福正见顾越泽不悦,斥道:“既只是流言,又何须在意?太子现下正有事要处理,马公公把人打发了就好。”
马公公笑得愈发卖力:“不好打发啊,来人是柳尚书。”
“嗯?”孙福正很是惊讶。“是柳尚书亲自来请吗?”
顾越泽听见“柳尚书”三个字的时候,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这里头的名堂,不用多想就知道了。
最近他手伤严重,许久都未去上朝。朝中大臣议论纷纷,暗地盯着储君之位的又开始虎视眈眈。
祁王进宫,皇帝在坤福宫聚重设宴,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便有了窥探之心,想借此机会探探他手伤的虚实。
他若拒绝,无疑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
来的人是柳尚书。
柳尚书生兼礼部主事,是个慎思慎行,不会越纲越界的人,没胆子和东宫反着干。
他来邀自己赴宴,多半是受众人之托。
再加上他一贯是个马屁精,能来东宫和太子寒暄上几句话,他也是高兴的。
而于那些人而已,有柳尚书来请,自己才不好推却。
顾越泽敛眉沉思。
“你们都站到帘子后面去,等本宫赴宴回来,再议此事。”对着离家一干人道。
离家一干人等赶紧照做。
“马常德。”
“奴才在。”
“把人请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