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不舒服?”
“盏儿觉得热不热?”他右手撑在她左耳旁。
热……
今儿太阳都没露过面,天阴沉沉的,他穿得薄薄一层束衣,还会觉得热么?
“我不热。”
“本王好热。”他左手拉扯了下衣襟,从里露出两根极平直的锁骨。
“渴。”
热,渴……离盏把目光转向桌上的食盒。
难不成食盒的菜有问题?
尚食局送过来的东西,能有什么问题?就算有问题,又是谁要害顾扶威呢?
愁思时,离盏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不对!她二人的食盒吃反了!
顾扶威的那盒,才是她的。
这明显是冲着她来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反把顾扶威给害了。
离盏背后凛然腾起一层冷汗。
要是今儿个他二人各吃各的,现在吃下这毒药的就是她了。
不过细细想想,现下的处境也好不了多少。
她压根不知顾扶威吃的是什么药,中的是什么毒。
万一这毒是要命的,顾扶威毒性发作死在这偏殿,那她作为一个颇善用毒的大夫,怕是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王爷,除了热和渴以外,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顾扶威两眼定住她,死死的定住,什么话都不说,就像箭矢瞄准猎物那般,盯得离盏有些发憷。
“王爷?你怕是生病了。你把症状说清楚,我才好帮你看。”
拼命维持的表面的淡定,却不知他身体和意识正在濒临失控。
他起先只是觉得有点燥热,吃什么都口干,发咸。
还以为是菜有问题,吃饭发热也正常。
后来状况越来越不对,胸腔里仿佛有火在烧,肌肤的每一寸都犹如百羽在挠。
筋脉,肌肉间,似乎有成群蚂蚁在里面穿梭爬动。
他口干舌燥,嘴里像是含了一斤盐。
他想喝水,可喝下的粥是咸的,咽下的口水也咸的!
他身体冲来撞去一种最原始的欲望。
女人!
女人!
“王爷?”
离盏的声音似黄鹂轻啼,清脆好听,可到了顾扶威耳边,却回音不断,如同一只细小的毒蛇,伸着信子在他耳朵里来回舔动。
他吞了口唾沫,五指蜷曲起来。
他在克制,拼命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