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钟佩问。
离盏继续摇头:“凶手不是我。我也没有和祁王暗地里私通。每次在祁王府留宿,都是因殿下病情突然的缘故,大人不是要查银针么?大人只管去查好了,我和祁王殿下清清白白,无畏诽谤。”
钟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只觉自己布局已经十分周详,离盏如此聪慧,不可能领悟不到他其间暗指。
既她会知道是顾扶威倒戈于她,那她应该清楚自己的处境是有多危险。
别说她本来就和祁王就奸情了,就算他二人坦坦荡荡,清清白白,在性命面前,对泼脏水也是必然之举。
何曾想,她竟如此沉得住气!
“大人,我看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让她受受皮肉之苦就知道了!”寺正停下笔,愤愤道。
钟佩按下手,示意不忙:“离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清楚再回答我,你暗地是否和祁王私通?如果等本官查出来,你可就是罪加一等!”
“没有。”离盏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对着钟佩笑道:“大人非要逼问,那我索性就解释得再清楚些。我其实喜欢的另有其人,只不过那位公子早些天刚刚定下婚来,我便有些死心了。”
寺正听她如此说,提笔又记,还一边问:“你可不要信口拈来,妄图随意蒙混过关!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是要查的。你且说,你倾慕的是哪家公子?”
钟佩看着她慢慢掀开的唇皮子,竟然有些想制止。
离盏一看钟佩的表情,便更笃定钟佩和太子的关系。她道:“寺正大人这就问得太私密了些,我一女儿家,怎好当着旁人面说出心上人的名姓。不过……钟大人不是搜了小兰院和盏林药局么?连这些摆件的来历都问得清清楚楚,想必,那几封书信也逃不过大人的搜查吧。”
寺正稍一顿首,豁然想起他搜盏林药局的时候,确实搜出来几封书信,心想会不会是她暗通祁王的证据,于是便连同这些摆件一同交给了钟佩。
钟佩后来未提,只表扬他做的好,办事仔细。
他就权当那些信,是离盏和祁王的私密往来。
结果听见离盏如此说起,他错愕的望向钟佩:“大人,那几封你可来得及拆阅过?”
钟佩面色微讪,话语也微微迟钝,“嗯,略瞟了一眼。”
“和她通信的是谁?”
“确实如她所说,另有其人。”钟佩自然是不会说太子的名讳。
离盏洋装感激:“多谢钟大人替我辩白。”
寺正当时就很懵了,为何钟佩不早说?但想一想,又觉得可能是案子催得太紧,十天过后必定要给出个结果。倘若离盏和顾扶威之间没有奸情,那她二人的作案动机都会大大减少。
这案子就更加无从下手了。
“噢……”寺正着笔,将方才这些话又记在了卷宗上,另钟佩的眉毛抖了抖。
寺正以为自己猜到了钟佩的愿意,于是记完了以后抬起头又道,“但话说回来,那几封信只能证明你和另一男子有所往来,至于祁王那边,你却还是无法撇清。”
说罢对着钟佩道:“大人,我看不如用刑吧,此案着实紧张。”
钟佩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她双手在桌下微微捏紧。
说实话,她码不准钟佩会不会保她。就那两个馊馒头而言,钟佩对她,并不待见。毕竟她和太子相好,不利于他们今后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