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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对不起。”他说完,拎起一边的外套,走出病房。
脚步声渐行渐远,病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我给你带了黄玫瑰,”那人走向床边的花瓶,“希望你还喜欢它。”
宁彬回神,看向那人,说,“不必了。”
埃蒙动作一顿,听出了宁彬话中的拒绝。
他随手将玫瑰插在花瓶,语气颇有些无奈,“宁彬,不要这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宁彬不多周旋,切入正题,“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埃蒙靠在窗边,盯着花园中那小小人影,问,“所以他还不知道你为他做了多少,对吗?”
不待宁彬回答,埃蒙收回视线,直直对上宁彬的双眼。他的声音染上一层失落,就连眼神中也带上悲哀,“我一直很不甘心,为什么你可以原来他一次又一次,却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
宁彬听见这话,只觉得好笑。
他不知道埃蒙有什么脸能来质问他这件事。
宁彬的学生时期远没有别人看上去那么光鲜。
他属于罕见经历二次分化的向导,在十二岁发现分化倾向,进入哨向基地训练后,他很快和其他同期经历了首次分化,最初,他的等级被定在了B级。
这只是一个向导水平的平均线。
宁彬将报告拿给谢千峰的那一刻,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失望。
谢千峰透过他看自己的母亲,相像远比适合重要,他幻想宁彬是他和宁鸿雁的孩子,希望通过培养宁彬来弥补他年少时在情感上的遗憾。宁彬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他看到谢千峰的样子,心中难得升起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宁彬喜欢这份平庸。
谢千峰在得知他的检测等级后变得正常了一些,那种对于他的执着渐少,宁彬得以空闲与妹妹重新联系,也有了心情去接受一份感情。
埃蒙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的。
埃蒙比宁彬大一级,已经分化成S级哨兵。他大张旗鼓的追求宁彬,送花送饭当众示爱是家常便饭。
宁彬不喜欢这种张扬,只是埃蒙确实有张好脸。
所以他轻轻的心动了一下。
只是,这种颤动并未持续下去,仔细算算时间,甚至还没到24小时。
宁彬捏捏眉心,靠在床头柔软的抱枕上。
宁彬至今还因为在积分赛上把分数让给不缺积分的高级哨兵而被人诟病,只是很少人知道,那个高级哨兵就是埃蒙。
那个在联盟中与宁彬之前的成就不分伯仲,一样被人视为年轻有为的S级哨兵埃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