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还是放心不下,想让秋菊过去一同照看着,魏明煦点头应下了。
可是自从经了这事之后,林芷萱再提不起兴致,楚楠和雪安也察觉林芷萱神情有异,知道是出事了。
寿宴散的很早,秋菊却迟迟没有回来,林芷萱让夏兰去问过了,说是早产又难产,十分的费事,有可能母子俱损。
那边大夫又来问过保大还是保小,等夜里宾客散尽,才传回话来,说千辛万苦生了个女儿,春桃已经血崩而亡了。
夜里魏明煦陪着林芷萱用了膳,林芷萱吃得很少,只担心着那边,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秋菊才悄悄地将那个孩子抱了回来。
才不到六斤,浑身红彤彤的,轻得跟小猫似的。
林芷萱叹了口气,让抱过来瞧瞧。
秋菊道:“春桃只顾着喊疼,折腾了一下午,一句有用的话也没问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接走了,只说收留她的那人认识娘娘。可是她也不知道是谁,一直住在京郊,今儿忽然让她进京投靠,她月份大了,又胎位不正,受不了颠簸,就早产了。”
林芷萱点了点头,如今又出了好些事端,林芷萱问了魏明煦:“王爷可找着了那车夫?”
魏明煦道:“北京城这么大,找起来也不容易,当时守门的小厮也没有跟上去,此刻怕是早已经出了京城。只能让人慢慢打听查问了。”
林芷萱让秋菊将孩子交给顾妈妈好生照看,可以喂点白水。
林芷萱开始发愁,难不成还要大张旗鼓地出去给这孩子找乳娘吗?
林芷萱与魏明煦商议着这事儿该怎么办,只道:“与其外头各种揣测什么难听的都传出来,不妨咱们府里先自己散出话去,就说是我杭州家里的丫鬟,早被我配了小厮嫁了出去,后来在家里不守妇道,被丈夫厌弃撵了出来,投靠无门才大着肚子进京来找我的。”
魏明煦闻言点头道:“也好,要不然指不定传出什么话来,只不过即便是咱们这么说,也怕外头信的少。”
林芷萱道:“既然王府里已经做出了解释,信不信由他们!事实就是如此,他们要不信,我有什么法子!”
魏明煦瞧着林芷萱恼怒,先是略微惊诧,继而给屋里的丫鬟使了眼色,秋菊赶紧领着人退了下去,魏明煦这才径自去一盏一盏地熄了灯。
瞧着坐在炕上犹自生气的林芷萱,魏明煦去了书房,取回来一个手掌大盒子。
拿着朝着林芷萱走了过来,又将炕桌上最后一盏灯熄了。
林芷萱瞧着眼前一片黑,才抬起头来借着窗外的月色看着他,魏明煦轻轻打开了那盒子,里头是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照的一屋子里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盈盈月华。
林芷萱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稀罕物,也是惊异,抬起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