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刺铭恨铁不成钢的口气,仿佛在对她说“你这傻逼,我都放钱了,你什么智商,竟然都没看见?”
唐灵听着,心里却不服气,发现校服里的烟盒子,这是个人能力问题吗?这他妈不是概率问题吗?
她吸了一口气,从床上腾得一下坐起来,手自发际线往后,把碎发往后面顺,没好气地回怼:“我说,校服又不是正常能穿出门的衣服,谁收行李的时候会管它。”
“再说,就算我发现了你给的钱,我也没用多少好吧,后来赚了钱,都给你塞回去了,改天还你。”
“还你”这两字,实在过于见外,仿佛他们之间是某种,与感情无关的冰冷的利益关系。
刺铭咬肌一紧,烦躁之意顿生,语气不善回:“还我?你饿瘦的肉,怎么还我?”
唐灵呆住了,她皱起眉头,真心不解地问:“什么鬼,我的肉跟你有什么关系?”
刺铭:“硌手。”
唐灵:“…变态。”
刺铭唇缝启开一线,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下就被她批得哑口无言,“…”
唐灵翻旧账来了劲儿,用手锤着被子上的娃娃,埋怨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做,做,做,做,做…”
刺铭给气笑了,反问她道:“怎么就一天到晚了,就他妈做过一次。”
唐灵气恼:“你扯淡,是很多次。”
显然,他俩计算次数的标准并不相同。唐灵觉得,只要那个什么了,就算一次。刺铭觉得,两人一腻上,到尽兴为止,这才算是完整的一次。
刺铭想到什么,平静地说着:“后面不挺舒服的吗你,还翻白眼。”
唐灵:“你——”
唐灵纠正并强调道:“我那不是翻白眼,是要被弄晕过去了好吗?”
刺铭明知故问,“被谁?”
唐灵羞耻道:“你…滚。”
“还有,你刚不是说我硌手吗?硌手你还这么弄。”
刺铭歪着脑袋,立即答道:“因为你是唐灵,硌手点也是唐灵。”
唐灵:“……”
刺铭:“别老跟我置气,身体很重要,不是为了那事,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多吃点。”
他一会儿那么坏,一会这么温柔,
唐灵被他转得晕乎乎的,她低俯长睫,握着自己细瘦骨感的脚踝,终于平静下来,与他轻声诉诸心里的事:
“刺铭…”
“你以为我没好好吃饭吗?”
“我吃了,但我长不回去了。”
“你知道我跟你认识的时候是多少斤吗?你要不要猜猜我现在多重?”
刺铭:“…”
他好安静,即使他不知道答案。仿佛也在这一刻,从那几个问题中,共情到了她的痛苦。